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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少有甲胄齐全的,他那全身的披挂,便也标明了他的身份,十分好认。
那小将手中一杆枪当真了得,枪尖吐缩如毒蛇之信,抖枪一刺枪缨便是突突乱颤,一奔眉心,二奔两肩,一马三枪熟稔无比。数百名使大枪的骑士紧随其后,形成一个严密的锲形阵,凿穿而过,势若破竹。
尚波千不认得杨延朗,更不认得这杨家枪,却看得出这小将枪法玄妙,他逑了的眼睛已经好了,只是被揉得血红一片,一见那小将挺枪跃马直奔他而来,这些西夏将领一个个的似乎都认准了他,连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想取他性命,不由怒从心生,他大喝一声,紧紧握起锏叉,睁着血红的一双眼睛便冲了上去。
“砰扑愣愣……”
杨延朗一摇手中大枪,伎抖了一个碗口大的枪花出来,眉心、咽喉、心口、小腹,居然一马四枪,变化之大,远甚于方才。尚波车大骇,他手中的钢叉可使不出这么精妙的拍术来,当下只得硬着头皮以一力降十惠的手法,当胸一叉狠狠搠去,以两败俱伤之法逼着杨延朗收枪。
杨延朗一见,果然收枪封枪,“当当当”一连三击,二人错马而过,二马一错镫的当口,杨延朗手中长枪突然一滑,手顺着枪杆儿直滑至一尺半长的枪头部分,然后长枪自肋下又突然反刺而出,直取尚波千的后脑,这一枪突如闪电,出手狠辣无匹,取位刁钻毒辣,本可取了尚波千性命,不过尚波千错身而过,杨延朗的部下已齐齐出枪,四杆大枪闪电般刺向尚波千的胸、颈、腰、腿,尚波千奋起余力,挥叉一挡,磕开四杆长枪,伸手一拔腰间长刀,霹雳大喝声中,一刀将当面一名士卒劈成了两半。
他这奋力一刀,几乎连马都劈成了两半,身形前倾,坐姿有了变化,杨延朗这一枪便没有刺中要害,锋利的枪尖刺穿了头盔,贴着他的头皮直穿过去,连发髻都刺散了。
尚波千后脑顶被豁开一道口子,头发和鲜血哗地一下便披洒下来,一头蓬头垢面,鲜血顺着后脖梗子直流到身上,把尚波千吓得魂飞魄散,本来扬起手中长刀还要逞凶,这时急忙弃了钢叉,一拨马头,落荒便逃。
杨延朗一枪刺出,便跃进了吐蕃兵中,那长枪犹如一条灵蛇,攸尔又抽了回来,长枪如蛇信般一吞一吐,枪尖未出,挂在枪尖上的头盔先飞了出去,“噗”地一声砸中一个吐蕃兵的鼻梁,把鼻梁骨都砸塌了,一声惨叫还未喊出来,他的咽喉和心口便血洞宛然,仰面栽下。随即杨延朗大枪一振,“呜”地一声荡起颢巍巍一层波纹,左右两名吐蕃兵如遭雷殛,砰地一声栽下马去,还未站起便发觉臂骨已然折断,紧接着无数只碗口大的马蹄便自头顶践踏下来,只惨嚎几声,便被千军万马踩成了烂泥。
杨延朗解了己围,囹马再看,只见尚波千早已冲击吐蕃兵的阵围,急惶惶正向远处逃窜,唾手可得的大功眼看就要插翅飞去,杨延朗不禁焦急起来,手中大枪一抢,扫开一囹敌军,迅疾无比的反手摘下战*,搭弦扣箭,“嗡”地一声一矢飞去,可惜战场上人头攒动,战马奔跑,杨延朗一箭去如流星,也是尚波千命大,恰有一个吐蕃兵跃马驰过,这一箭自他肋下狠狠贯入,却让尚波千捡了个便宜。
经过一吓,尚波千穗俸阵脚,收扰兵马的想法彻底抛到了九宵云外,这一路急急南逃,先后又遭遇了拓投昊风和张崇巍的兵马追击阻截,艾义海和杨延朗也是阴魂不散,尚波千按连遇险,全赖部下拼命搭救,到后来干脆扔了大旗,只顾逃命。
主帅的大旗就是一军的灵魂所系,帅旗倒了,三军再无战意,登时一哄而散,尚波千的败亡,已是不可挽回了。
尚波千逃命的当口,赵光义也在逃命。
从胜利到失败,从天堂到地狱,距离竟然是如此的近,趴在驴车上,颠簸的快散了架的赵光义,直到此时还不敢相信。
其实幽州之战,赵光义打的还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闪电出击,直取幽州,那股子劲头把一向舛傲不驯的辽人都吓呆了,若不是萧绰坚决不肯屈服,此刻辽人早已放弃了幽云十六州,龟缩到他们还在逐草而居,流徙放牧的年代所固有
屈服,此刻辽人早已放弃了幽云十六州,龟缩到他们还在逐草而居,流徒放牧的年代所固有的大漠草原上去了。
可是辽人中还是不乏才智之士的,宋军的阵法是最令他们头痛的东西,二十万援军与宋军对峙着却一筹莫展,只能眼看着他们对幽州城无休止地发动进攻,原因就是他们发现很难应对宋军这种经过无数次推敲,模拟过种种应敌情形而研究出来的阵法,于是他们在导宋军僵持期间,一直在努力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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