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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既然一会王爷要过来那你们一定要打点好,切莫惹得王爷不快。”我毫不避讳的告诉她,她刚才说的我都听到了。
“一会侧福晋会陪着王爷,依奴才的猜想王爷定会兴致高昂,不会有任何不快的。”这丫头低着头,语含讥讽地说道。只听她的声音我也可以想象得到她那张刁钻刻薄的脸,懒得理她,没再说话便带着流霜转身便回去了。
一路上流霜都没有说话,我知道她心中有气,我对后院中事不管不问的态度就已经让她为我叫屈了,现在就连个下人也敢给我摆脸色看,这已经远远地超出了她的忍耐范围,我想要不是我在一旁,她早就过去教训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了。
一直到用过午膳,流霜都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那也不理我,明知道我一直在看着她她却依旧不闻不问,无奈我只好示好的说道:“流霜喝杯茶,别再气了!”
“奴才不敢,不敢喝茶也不敢生气。”她像个小孩似得,一脸赌气的说道。
“好了流霜,她不过是个小丫头你何必和她一般计较呢,正所谓宰相肚里能撑船,难道我们流霜的气量就这么一点吗?”我把茶杯塞到她的手里,笑着说道。
“主子,”流霜“当”的一声又把茶杯放到桌上,语气急躁的说道:“这样下去不行的,你一味的忍让只会让这些下人更加轻视你,您毕竟是嫡福晋身份地位都不是她们可以触及的,这件事要是不严办以后这府中还有咱们说话的地方了吗?”
“流霜,我说过在这府中的地位不全是由身份决定的,人都说打狗看主人,管教奴才不是目的,目的是她身后的人。如果因为这件事而让王爷有所不快,那么侧福晋只会更加嚣张,一动不如一静,明白吗?”我语重心长的和流霜说道,我真心的不希望流霜再为我的事情而气愤异常,因为实在是不值的啊!
“主子总是有很多道理,可是奴才真的是气啊!”流霜鼓着腮帮子的说道。
我笑着拍拍她的脸,接着说:“这脸鼓得像包子,不如晚膳就叫膳房准备包子吧!”流霜被我说的不由得笑出声来,我看到这丫头终于笑了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外面有人喊道:“启禀嫡福晋,侧福晋求见。”
我和流霜相对一忘,流霜说道:“会是谁?”
“一定是韵瑶,叫她进来吧。”我沉下脸,转身坐在主位上,端起茶等着她进来。
随着流霜打开的门,走进来的果然是钮钴禄氏,她带着一个小婢施施然的走进门,向我俯身行礼道:“臣妾参见嫡福晋,福晋吉祥。”
在这王府中的女人,无论心中怎样想,在人前都会唤我一声“姐姐”,只有她韵瑶一人称呼我为“嫡福晋”,亲疏远近在她这倒是分得清楚。
“侧福晋不必多礼,流霜看座。”就你会打官腔吗?说完这句话我便不再理她,只是专心的喝茶,仿佛平常一般,把她纯粹的视为空气。
“韵瑶平日不敢打扰福晋清净,今日前来是向福晋请罪,请福晋饶恕韵瑶管教不严之罪。”这钮钴禄氏站起身没有坐下反倒是恭恭敬敬的垂首站在一旁,好像真的在等候我的发落一般,她身旁的婢女没有起身依旧跪在原地。
“韵瑶说的哪里话来,自家姐妹又何须请罪,流霜还不去扶侧福晋坐下。”反正她低着头也看不见,我索性也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请罪?现在她这侧福晋谁敢定她的罪,她现在来一定是为了上午的事,可惜我偏不让她说。
可是转念又一想,何必呢,我这样做和流霜又有什么区别?我承认我心中是有气的,我只是在凭着这么多年的习惯在忍耐着,既然已经忍了这么多年又何必为了她而破功呢!
流霜听了我的话假意的从我身后向前走了一步,韵瑶也向后退一步示意流霜不必去搀扶她,流霜则乐得清闲,停住脚步又退回我身边。
“福晋,这是臣妾的贴身侍婢,名唤灵儿。平日里臣妾对她管教不严,以致今日在花园冲撞了福晋。臣妾今日带她来向福晋请安认错,请福晋发落。灵儿还不想福晋叩头认错!”韵瑶声音清冷的说道,除却男声与女声的差别,这钮钴禄氏与胤禛说话的口吻语气竟然如出一辙的相似,不知是她有意为之还是天生如此,他们竟会有如此的默契。
“奴才灵儿给福晋叩头,奴才礼数不周冲撞了福晋以致犯下大错,请福晋发落。”这名叫做灵儿的婢女,已经没有了上午的嚣张,但是语气中却没有一丝的惧怕,显然有她家主子在一旁给她撑腰,再来就是她也料定我不会对她怎样,最多就是责骂几句,这种不疼不痒的惩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