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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依一口老血风中凌乱,觉得她面前若是摆着一堵墙,那她一定已经把墙给挠塌了……
“依依?”苏夜见瞳依两眼发直,脸色却越来越黑大有即将爆发的征兆,一脸奇怪的扯了扯她的袖子问:“怎么了?”
瞳依使劲的摇了摇头,将那些惊悚的画面都摇出了脑袋,瞪着苏夜道:“不许去!”
苏夜脸色一垮,露出像流风委屈时一样的表情,“你说我想到哪里去就带我去的。”
瞳依立场坚定,继续摇头,“不行!若是你敢进去,姑奶奶就把你的腿打断,看你以后还怎么乱逛。”
赌坊那种地方是他能去的么!也不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份形象!瞳依觉得自从认识了苏夜,她简直为他操碎了心。
“好吧……”苏夜看瞳依态度坚决,思索了片刻又道:“那……我们去青楼?”
阴风四起……
“噗……”苏夜终是忍不住笑场,身子一转撒腿就跑,瞳依在呆滞了几秒后黑着脸咆哮,“小王八蛋!你特么作死耍我啊!”
*
夕阳西下,转眼间,已是暮色黄昏。
城南最大的一家酒楼里,苏夜笑眯眯的看着身边黑着脸的瞳依,殷勤的为她夹菜道:“依依,别生气了,气坏了就不漂亮了,快些用膳,宫中戌时落钥,晚了我们就回不去了。”
瞳依跟苏夜在王都胡闹了一天,被这祸水接连不断的幺蛾子撩拨的肺都要炸了,本来打算一个月不跟这坑爹货说话,但听到他说要戌时前回宫,一时间没忍住问道:“不回王府?”
苏漓不是在王都里赐给了他一座府邸么?怎么他还要住在宫里?
苏夜见瞳依总算肯跟自己说话,微微一笑后,望着窗外道:“宫中自发生了宫变之后,后宫无人,王室衰微,除了几个幸存的小公主,那里只剩下王兄一个人了。”
瞳依微微一怔,皱了皱眉头,看着苏夜清透中含着惆怅的眼神,想到大雁王宫的宏伟宽旷,冷哼了一声,但神情却慢慢的软化了下来。
那个地方,对百官和百姓来说,是一个无比向往的地方,但对苏漓和苏夜而言,或许只是一座死寂的牢笼。
“你始终不相信,你王兄将你囚禁起来,是为了害你么?”瞳依一边奋斗着自己碗中的食物,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这孩子,就不能让她好好的迟钝饭么?总是这样不经意的让她心疼,她都快要得心肌梗死了。
苏夜和苏漓……真是一桩看不透猜不出也理解不了的未解之谜。
这两兄弟的相处方式堪称奇葩,当哥哥的死命虐待弟弟,只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对自己的弟弟有多不待见,却又在十年后突然转性,让人以为他幡然悔悟迷途知返,正在用天子盛宠皇恩浩荡来弥补十年内的过失。而当弟弟的受了那么多委屈,却死死的巴着十年前的一点回忆,相信着那一点点微弱的可能,在王宫这个熔炉里坚持着给哥哥保留最后一丝温暖。
这两人……
瞳依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苏漓和苏夜若不是生在王室,或许会比现在快乐幸福的多。
“阿夜,你上次溜出来玩的时候是十年前吧。”瞳依抬头望着天边的晚霞,若无其事的问道。
她突然好奇,他们之间的感情到底有多亲厚,才会让苏夜如此执着的去寻找也许并不存在的苦衷和真相。
“嗯……”苏夜的眼底涌上了回忆中的温暖,“那个时候,母妃是不许我出宫的。但王兄不一样。王兄对朝堂之事毫无兴趣,只爱纵马山河寄情山水,所以,他常年都在九州大陆的各处游历。我一直都很羡慕王兄,所以便一直缠着他带我出宫,王兄拗不过我,最后只好妥协,偷偷将我从宫中带出来了一天。”
“身为王子,他这么不务正业,你母妃和父王就不管他么?”
瞳依总算知道苏夜这么不着调是源自于谁了。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苏夜跟苏漓之间整整相差了十五岁,人都说长兄如父,言传身教,他这不靠谱不要脸腹黑阴险满肚子坏水的臭毛病肯定也都是跟苏漓学的。只不过,十年前苏漓也有二十多岁,正是该进入朝堂,帮上代雁王打理朝政的年龄,而他却不务正业的在外浪荡,雁王和他们的母妃是有多么开明。
苏夜闻言勾了勾嘴角,“父王倒是想管,可他拗不过母妃。”
苏夜的眼底涌出了更深的怀念和眷恋,“母妃曾是父王最宠爱的妃子,艳绝后宫,德才兼备,但她性子淡然,对王位之争从没有任何的兴趣,她背后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