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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拿起一只杯子,笑一笑:“客官看看这茶,你看……你看到了什么?”
那仆从显然是一条直筋,有一不会说二,怒道:“茶啊,还能有什么!”
“什么?!何止是茶!”白沐心痛不已:“你难道尝不出茶中的白莲子和上等竹叶芯吗!”
仆从面色忽而惨白,长刀一扬:“中原人果然没一个好货!你们两个小白脸,竟敢给我们下毒,知道我们是谁吗?!”
下毒?这话听在白沐耳中简直是羞辱,是可忍,怎么能忍!“那是药,专门用来给你清心败火的!”
仆从疑惑的瞧瞧杯子,恨道:“这杯子里的水一溜儿清的,谁知道你放了没放!”
白沐此时亦是忍无可忍,正要发作,听见莫篱在耳侧吼道:“当然没放!难道你家喝药连着药渣子一起喝吗?!”
一言立刻激起汹汹怒火,那异域仆役忍无可忍,嘴里嘟囔了一句,却听不出是什么语言,只见他将袍摆在腰间扎好,大刀一拔,摆出个千斤坠的架势,便愈发难。
莫篱正要迎战,许羡鱼偏是个爱凑热闹的,颇具气势的排开众人,三两步跳上前来,“怎么的?小子!要打架不成?”
那仆役见是许羡鱼,愣了一愣,喝道:“小子,方才听你说书说的不错,不想为难你,少管闲事。”
许羡鱼见这仆从似乎头脑简单,好不气势的开始撸袖子,“我还就管定了!”
一言方落,突见方才莫篱施救的那一桌上四个壮汉齐齐动手,猛地从桌下抽出四把大砍刀。
楼中诸客顿时四散逃窜。
许羡鱼撸袖子的手一抖,顿住了。白沐眼见莫篱似有隔岸观火之意,怕火势烧到自己,不由大急,输人岂可输阵,三两步走上前来,帮许羡鱼撸好衣袖,拍拍肩,往前一推一送:“你是平逆将军的孩儿,镇宁将军的弟弟!岂能斗不过三两夯汉,去吧!”
那边众人眼看这就推出代表了,也不客气,大刀往背上一抗,猛地豁然劈下,许羡鱼如梦方醒,抱头鼠窜。
一时间桌翻椅砸,砰砰咚咚。莫篱却好不悠闲的跑到一边冷眼旁观嗑起了瓜子。
许羡鱼被追得叫苦不迭,虽有早茶帮忙,但毕竟双拳难敌十手,白沐被波及那是迟早的事。好不容易退到门口,突然一前一右飞过来两根长长的桌子腿儿,无处可避,唯有后退,但身后是楼门前的数层台阶,稍一退避,可不要生生从台阶上滚下去?!
情势急迫,白沐来不及多做权衡,忍泪把眼一闭心一横,心道还是保命要紧。
本已做好粉身碎骨的打算,哪知背后一暖,撞进了一个怀抱,温温暖暖。
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子季,大白天的投怀送抱?”
白沐闻声辨人,不用回头便知是谁,逃命之际还不忘寒暄客套:“景之!你此番来的好令人欢喜!此时此刻看到你,真令人激动万分,觉得无比亲切——”
耳侧传来温痒的气息,严凤诉的声音一如往日的低柔缠缓:“死到临头了还不长话短说?”
白沐便不客气,言简意赅道:“救命!”
严凤诉就势将臂弯一推,把人往后一捞,朗声向着楼里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有人公然持械打斗,欺负京中良民,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不把本官放在眼里?”
第16章 凤池长醉春色(一)
严凤诉自大理寺中炼出来的一身讯问气势又岂是常人能比,一番话气度朗朗又不失体面威严,声音虽不大,却能直入众人耳中,连其言语中本来就有的风流弊病,也轻易遮掩了过去。
楼里五个异域壮汉原本砍杀打砸,玩得热闹。闻听此言,手下硬生生顿了一顿,回头看了严凤诉一眼,只觉这人面相绮丽,比族里最漂亮的姑娘还要美上几分,只是那脸上的笑意就毫不掩饰内中的虚假,含刀藏针一般,多看一眼,便有绵绵密密的压力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
稳坐桌边的头领样人物依旧一脸的华贵凌厉气势,他挥了挥手,唤来最先刁难莫篱的仆役,俯唇嘀咕了一番。他的声音很小,说得又快,完全听不清楚。
那一根筋的仆役皱了皱眉,便点头点得干脆,一副妥帖听从的样子。转头又是一阵叽里咕噜,另四个汉子立即停下手来,肃立听唤。
异域头领站起身来,鹰样的目光在众人身上轮番扫视,先是扫过正连滚带爬逃出楼外的许羡鱼,再打量打量角落里为了逃命而喘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白沐,接着认真仔细地看了几眼严凤诉,最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