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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被庾亮穿起的鲛珠与彼时的死鱼目已是迥然不同,此刻正散发着朦胧月色似的光芒。
周围七颗血珠红得发艳。
徐光心如擂鼓,他万万没能想到,日夜厮磨的枕边之人,别有的是这种居心!
身不由已,他踏后一步。
而这一步,已是天堑。
眼前鹰羽零落草木纷乱,青影变幻中似见庾亮欲破围而出,却被什么挡住般冲不出院子,显然这周围不知何时,已布下了他看不到的机关。
他看向徐光:“你……”
紧接着却发出一声悲鸣。
这一瞬分心,庾亮当即被那海东青开膛破肚,顿时挣扎不起。
顷刻间便沉入了水中。
海东青在低空旋了几圈,爪间赫然是一团血肉。
它收起羽翼,旋即停在了徐光的身边。
徐光一眼望去,手中一松。
事发突然,陆定来不及去接,那鲛泪环着的鲛珠咕咚一声便沉入池水之中。
徐光登时晕倒在地。
徐光这一病便是两年。
那处院子早封了,房子荒废着,连池塘都填成了平地。
徐光搬去了东边那一落庭院,跟老太爷住在了一起。
再过了一年,他终于能独自起身,徐爸爸便带他启程去京城。
一来是为了散心,徐光受此惊吓,终日惶惶,连水井都不肯再看一眼,
二来毕竟是皇城,医术要高出沿海县城一大截,他想带徐光去看病。
徐光病得不轻,一场噩梦,身子像是被掏空了一般,一点少年该有的精神气都见不着。
所谓虚不受补,如今每日里只得喝些米汤,肉食却是一样碰不得,眼见着一日一日瘦下去,剩下的这半条命也保不住了,徐家上下都要疯了,只好死马当做活马医。
徐光对此倒没有什么想法,大概是躺久了,出门这一路虽有仆人家丁事事打点,总归是车马劳顿,可他心情竟然不错,病情显色了许多,半年后抵达京城,又好了三四分。
想来出来走走,总比闷在家中强。
徐光爸爸打定了注意,便着人去打听住宅,好教徐光在这里住上几年,把身子调养好了,再作计较。
这么一来徐光便在京城长久住了下来。
他徐家家大业大,在京城也有生意往来,有本地的小厮带他日日出去游玩,就算这样,徐爸爸还怕他不够玩,给小厮说了又说,少爷看中的只管拿下,钱不够便去钱庄提来,只盼着儿子能开心几分。
皇城脚下,自然与沿海县城不同,徐光游玩了半个多月,也不觉得腻味,京城人多言杂,教他听了不少闲话故事去。
这一日照例在酒楼大堂吃饭,听人闲话。
近日话题便是浙海一带献上的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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