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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玩笑。”
“就是。”余星撇嘴,表示陈峻说得太对;表情忽而又转得戏谑,“如果开玩笑的人长得和你俩一个level(水平),那我就当是调情搭讪好了,偏偏都是……那种……那种……”
“我已经明白了。”陈峻想了想自己的一些中年同事,表示理解。
“长得好看就是搭讪,难看就是骚扰吗?”华朝达忍不住插话。
“kind of(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余星喝了口可乐,朝华朝达眨眨眼,“准确的说,调情和骚扰的界限在于被动接受的那一方乐意不乐意。而长相和谈吐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我乐意不乐意;比如,你再跟我说一句?”
“这样……”华朝达点头。他发现陈峻和余星都颇为玩味地笑着看他,不禁好奇,“看我干什么?”
“唉。”陈峻走上前去,揉了揉华朝达的头,“你就别接她的话了,再这样被调戏,我都看不下去了……”
应该说,只谈过一个女朋友,在陈峻之前只有二垒经验的华朝达,在这个问题上实在跟眼前这两个人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三人说说笑笑,穿着人字拖上街溜达,感受北京极为短暂的春意,吃点地道的北京小吃,然后开车去六环外参加音乐会。
一到场地,华朝达就被这样浩浩荡荡的声势给震住了——人山人海,以年轻人为主,打扮休闲入时,墨镜、纹身、各色项链、安营扎寨的帐篷、啤酒、饮料、零食、望远镜、吉他和各色奇怪的T恤,还有带着宠物来看表演的。华朝达从没有见过这样嚣张肆意的表达方式,更没有亲眼见过“别人的青春”;这种人声鼎沸的喧哗场面让他感到不适应,又更觉得触动。
“我们……不扎帐篷吧?”鉴于周围嘈杂,陈峻提高了分贝。
“当然不。”余星兴奋地吹了声口哨,“我已经过了那个年纪了,不能带着漱口水和安全…套在厕所都很稀缺的地方晃几天。”
“……”华朝达脸皮还薄,忍不住脸红了。
“何况我只买了一天的票,就是来感受一下。”余星把三张票掏出来,递给现场工作人员,转过身跟陈峻说,“晚上就住这旁边的快捷酒店,我给你俩也订了间房。”
“多谢。”陈峻觉得周围人多声杂,怕和华朝达走散,特意拉了拉他。
“客气。”余星依旧轻吹着口哨,轻快地挤进了场地。
(十九)长到27岁,华朝达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从下午三点开始,年轻或者不再年轻但依然青春的人三五成群,或随着音乐扭动,叫嚣,或饮酒作乐,或以别的方式表达着观点和姿态。华朝达听不明白那些原声吉他和民谣里走不到头又无法回望的路,不懂英式摇滚里永远散不去的雾气和永远不结束的秋天,更不知道emo乐队里的白人为什么一直愤怒地探讨着他们不曾体会过的黑人的社会困境。华朝达偷偷看陈峻,他觉得陈峻其实也不明白,但显然,陈峻很享受;他架着墨镜,跟着人群,比着手势,偶尔喊着“long live rock n roll(摇滚万岁)”。
这个时候华朝达会觉得陈峻其实也挺小孩的。倘若陈峻本真的一面就是那么小孩,那时刻都保持着这么体贴、成熟和善解人意,会不会很累。后来他又想,也许那样的善解人意本来就是陈峻,而这样老小孩的一面也是陈峻。
至少要让他在自己面前不用那么累。
华朝达完全听不懂,他看着台上的乐队一会儿换一个,心里想着陈峻,迷迷糊糊地靠过去,轻轻拉着陈峻的手。
吃的都被这两人拿着,快到晚饭点,两人去找余星,见她手挽着个颇为英俊的,面孔似乎是个混血儿的年轻男人,笑着和两人打招呼,“Thomas; 那两个是我朋友,say hello(打个招呼吧)。”
男人走过来,和陈峻、华朝达分别hi five(击掌),然后回头跟余星啧啧说,〃 such a sweet couple (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
”你好……Hello,“华朝达听到他的评价,有点尴尬。倒是陈峻哈哈一笑,伸手揽紧了华朝达的腰。
余星换了件在会场买的手绘T恤,上面张牙舞爪地写着”I recycle used man(我回收二手男人)〃。华朝达瞥了一眼,不仅有些咋舌,倒是陈峻大大方方给她竖了个拇指,“环保主义者。”
余星哈哈大笑,附在Thomas耳边,像说了个笑话,然后带着Thomas一起笑得前仰后合。
四人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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