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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不见的母亲心里,她都是瘦了的,虽然想哭,公孙朔兮还是拼了命的微笑着答应,“嗯。”
“老婆子你就是会瞎折腾,宁宁不是说了她在公孙家吃的好嘛,怎么会瘦。”话是这样说,司爸还是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催他儿子,“还不快去给你妹妹买东西去!”
“哎,我这就去买。”从来都是疼公孙朔兮疼到骨子里,她的大哥司安听见了爸爸的话,毫不犹豫的就跑到里屋推出了自己已经锈渍斑驳的自行车,高兴道,“我去了,宁宁你好好的等着哥给你买块好肉回来吃啊。”
她还来不及阻止,司安推着自行车的身影就消失在风雪里,让公孙朔兮的眼眶又一次湿的彻底。
老天没给她选择出生的权利,也没给她选择命运的机会,却给了她这样疼她的养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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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北宫旸一步千斤的走回公孙家的大宅的时候,她的身上已经被雪花打的完全湿透了。
缓缓吐出口热气,北宫旸在离那宅子还有几十米处的地方停步不前。离得老远,她就看见了从小粘她的公孙逸兮在门口站着,可是刚刚她追丢了公孙朔兮,现在看着与朔兮的脸有几分相似的公孙逸兮,她觉得自己的愧疚感就像是海一样将她淹没,无法呼吸。
“小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爹地妈咪等你吃饭呢。”
不给她半分机会逃脱,公孙逸兮几乎是在看见她的一瞬,点亮了自己的眼睛,二话不说的跑上来挽住她的胳膊就把她往宅子里头拖,一边撒娇一边跟她说她这一天的生活。
她的话里不外乎是今天她又被老师表扬了,她和妈妈又去逛哪里的商场了,又买了哪些东西,又有哪些女孩和她们的男朋友分手了,至于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回来,作为她姐姐的公孙朔兮又去了哪里,她则是提都没提过。
北宫旸垂下眼睑,半遮住自己浅蓝色的眼眸。
“小旸啊,你怎么穿的那么少,快,逸兮松开你旸姐姐,让她上去换件衣服。”
刚进来,就听见公孙治略带关怀的斥责,在自己最为惧怕的父亲面前,也是因为怕北宫旸真的生病,公孙逸兮不得不听话的放开北宫旸的胳膊,对着在餐桌旁坐好的张欣和公孙治噘嘴道,“爸爸只知道关心小羊,都不看看我在门口等了半天了,也冻僵了呢。”
“那是你自找的,我们可没有让你过去等啊。”笑着跟自己最小的女儿打趣,张欣不经意的往北宫旸身后一瞥,忽然皱眉提高嗓音道,“朔兮那丫头死哪里去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不会还是在那破录音棚里头吧。”说着,她目光转向进来后就雕塑一样不动的北宫旸,“小旸知道那丫头去哪了吗?”
“我……”
“还用说嘛,肯定是又回了她那个破破烂烂的家喽。”
抢着回话,公孙逸兮没看见北宫旸诧异的眼神,继续耸耸肩,道,“真不知道我的那个好姐姐是怎么想的,那个破屋子又湿又窄,她还当宝一样整天往那里跑。”
“那个死丫头!”她略带挑拨的话成功的勾起了张欣的不满,“我不是说过不许往那边去吗?看我回来不打断她的腿!养了这么多年,整个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她自己正儿八经的娘她不孝顺,孝顺那些个下贱的人!”
“好了,好了,朔兮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嘛。”安抚的对妻子女儿说着话,公孙治看着那边还一动不动的北宫旸,奇怪道,“小旸你怎么不去换衣服?”
“那我上去了。”
丢下一句话,北宫旸扶着扶梯檐慢慢往上走,每走一步就觉得寒冷一分,等走到自己房门口,心口已经被冻的麻木了。
第22章
外面的风刮的很大,吹的房门呜呜的响,房屋里滴水成冰,就是平常不觉得冷的公孙朔兮,在屋子里站久了也觉得遍体生寒。眼见得自己宝贝女儿冻成这样,她爸赶紧就要烤火,自告奋勇高高兴兴的劈了几块捡回来的木头,一齐丢在瓷盆里,张罗着拿起火柴就要点,只是擦了一根火柴,又熄了,擦了一根,又熄了,如此反复七八次,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了,“哎呀,这火柴是不是受潮了,怎么点都点不着啊?”
旁边一早摸索着从灶台米缸里舀出来几碗米的司妈,听了他的话,赶紧扶着墙走过来,“别是真的受潮了,刚才也忘了让安子买一盒了,现在没火,怎么做饭啊?”
一旁自从她爸拿了火柴就一直捂紧口鼻不让眼泪溢出来的公孙朔兮听了,强自笑一笑,走过去拿了她爸的火柴,道,“别真是受潮了,我看看这火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