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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了最后一连串的泡泡缓缓升起,最后在水面炸开。
“嫉妒与毁灭,掩藏在这样丑恶的情绪之下总会让人看不清楚自己所在的位置——眼中只看见了别人的好却看不见在光鲜的外表之下真正的苛求,于是单方面的嫉妒生根发芽,成了不得了的参天大树。”
男人勾起唇角,轻轻击掌。
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身后,高大的身材,因为他低着头看不清他长相,却能轻而易举地看见对方脑袋上的羊角、铁红色的皮肤以及身上的管家服饰。
“陛下?”
“打扫庭院,贝尔芬格,别让这些脏东西留在这里碍我的眼。”
男人头也不回,懒洋洋地说。羊头怪仆人微微一顿,歪了歪脑袋看了一眼在草地上的曾经美艳、如今却成为了一滩毫无意义的烂肉的人鱼的尸体,他面无表情收回目光,深深地鞠了个躬:“遵命,陛下。”
白雾散去,靠近水池的边缘的灌木从上,枝头上同样挂满了沉甸甸的果实,那些果实一大串整整齐齐像是灯笼似的挂成一排,那些果实是完全透明的,风吹过,就好像有什么人伸出指尖,在轻轻地逗弄它们似的,让它们轻轻地颤动、摇晃着。
两池同样鲜红如血的莲相对静静开放着。
如火,如梦幻,最终覆灭。
男人缓缓从水池边缘走过,华丽的羊皮靴直那盛开得正好的莲花花瓣上踩过,碾碎。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抬起打了个响指,一顶装饰满了鸟羽、帽尖顶端镶嵌着一金一红两颗完整宝石的华丽礼帽出现在男人的指尖,他将礼帽翻过来,安静地戴在了头上——帽檐的阴影下,男人浅浅地勾起唇角。
“双生花,并蒂莲……啊,真是有趣。”
59第八章
最近浮屠罗门出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似乎从某个午后开始;那个作为乌兹罗克大人的小宠物的黑发年轻人似乎不那么爱黏糊着他了——事实上;这几日来,他们一天也说不上超过三句话;并且大多数情况下;还是乌兹罗克自己凑上去找他说话,但是人家就是有本事在三句话之内将一切复杂的话题解决完毕,然后在男人再次抓住他之前,他已经装疯卖傻就一溜烟儿似的跑开去找海伦和海勒姐妹说话去了。
通常这种情况下,黑发年轻人屁股后面还会跟着一个乐颠颠的新人红毛;听说他的名字叫埃德蒙。
“我还以为你是同性恋;爱丽斯。”爱下棋的老头移动自己的黑色骑士;掀了掀眼皮扫了眼蹲在沙发上;目光飘忽着在海伦海勒姐妹身上扫来扫去的黑发年轻人。
罗修想了想;捏着自己的白色城堡,吃掉了老头的黑色骑士,伴随着国际象棋棋子轻轻被他撞倒的声音,他轻笑了声:“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同性恋,看对了眼就上而已。”
“这么理直气壮在这混淆性别观念,你从哪受到的这么高等前卫的教育?。”
“嘿嘿。”
“我还以为你喜欢乌兹罗克。”
“唔。”
“现在终于死了这条心了?癞蛤蟆和白天鹅的故事只存在在童话世界里。”
“恩?我死心不死心另当别论,把乌兹罗克比喻成癞蛤蟆也太过分了吧……”
面对老头无语的目光,罗修挠挠头笑嘻嘻地继续下他的国际象棋,这会儿公用休息室里难得恢复了平日里的安静气氛——这多亏了今天早上试图跟修女调情结果被告状的埃德蒙被乌兹罗克抓去办公室做素质教育的缘故,此时,两个令人看着都觉得头疼的人都不在身边,黑发年轻人难得放松一下——埃德蒙那个红毛猴子就像永远停不下来似的,只要看见他就会黏上来在他耳边叨叨,而乌兹罗克……这家伙话倒是很少,但是最近他看罗修的目光让罗修有点儿吃不消。
外加现在一看到男人,他就想起那个变态黑暗公爵。
这让他不自觉看见乌兹罗克就想绕道走。
然后乌兹罗克看他的眼神就变得更加诡异。
完全就是死循环。
想到这里,罗修收敛起笑容无奈地叹了口气,下意识地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书柜的旁边安静埋头看着书的海勒,以及站在她身边,手中同样拿着一本书却完全把精力放在跟其他男病人说笑上的海伦,黑发年轻人的目光捉摸不定地在两姐妹之间游走,并且成功地捕捉了一个小小的细节动作:在海伦和那个男病人小声说话大声笑的时候,偶尔的,海勒会从书里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扫一眼站在自己身边和男人交谈的姐姐。
这样的小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