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2/4 页)
到自己过于激动,忙又压了嗓子道,“将军不必费心,倚楼……并不值得您这般挂怀。”
侯炳臣却不这样觉得:“你值得……”
秋倚楼心里一紧,沉默半晌后到底没忍住说了出口:“倚楼命薄福浅,哪里能同夫人相比呢……”
侯炳臣一愣:“你知道了,对,你也该知道,是我对不住你。”
“不、将军不要这样说……”
侯炳臣摇摇头:“不,的确是我对不住你,我太思念于她,所以将你当成了慰藉,哪怕明知是假的,有时恍惚间却还是走不出来。”只要一想到当年在军中听得京中传来一尸两命的噩耗,哪怕时过境迁,侯炳臣依旧难掩哀恸。
虽然早就知道侯炳臣的心思,自己也本就因着他的心思才会在此,但真由他口中说出,秋倚楼的心口却还是揪成了一团。
“我没有对你诚心相待,你不愿同我走也是自然。”
这话说得秋倚楼简直无地自容。
侯炳臣又道:“佛祖本就言: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人之皮相,不过只是虚妄,但却人人执念,连我都不能避免,仔细想来,对我亡妻不公,对你又何其公道呢,所以你不必同她相比,这世上本就不该分个高下。”
秋倚楼越听,这心里越不是滋味,忍下烦扰,索性起身道:“倚楼前几日学会了调制一种花茶,喝之可精心宁神,将军要不要试试?”
侯炳臣抬眼看她:“自然好。”
秋倚楼便从案台上拿来小盒,也不要丫鬟伺候,径自替侯炳臣调起了茶来,而在她身后的不远处,侯炳臣直直地望着秋倚楼的背影,眉眼中闪过一丝深沉。
秋倚楼忙完,将茶端到了侯炳臣面前,行走见脚下一顿,险些洒了,亏得侯炳臣眼明手快地搀了她一把。
侯炳臣脸上带着温柔地笑意:“怎得有些魂不守舍?”
秋倚楼一呆:“没、没有……”
☆、布置
秋倚楼拿来茶壶;重新又沏了一杯茶,看着那杯中清润剔透的液体,她手微顿了顿还是递给了侯炳臣。
侯炳臣接过,轻嗅了一下;笑道:“果然香甜。”
秋倚楼垂下眼:“这茶用的是金盏、葎草、决明子等所冲泡的,有清心明目之效……”
忽的手上一紧,已是被侯炳臣握住了。
侯炳臣拉过她的手指看了看;果然见得其上多了好几道细小的口子;有些心疼道:“葎草是好东西;只是株身上长有密密麻麻的倒刺;采摘时需格外小心;以后莫要再做了。”
秋倚楼咬着唇红着眼;点了点头。
“既然你花了这般大的功夫泡下的茶,无论如何,我总是要喝的。”
侯炳臣说完,便拿起杯盏打算一饮而尽,然而他手臂才抬起,秋倚楼却忽的起身用力一挥将侯炳臣手中的茶给狠狠地打落在地了,琉璃的杯盏触地时发出清脆的“噼啪”声,当下便裂成了几截,杯中洒出了一半的酒液,还有一半还是被侯炳臣吞了下去。
屋内一时死寂一片。
半晌,秋倚楼弯下双膝,“咚”得一声,在侯炳臣面前跪了下来。
侯炳臣淡淡地看着她,脸上没有表情。
秋倚楼面色死白,抖着唇道:“奴家……奴家对不起将军。”
侯炳臣叹了口气:“那你现下为何又后悔了?”
秋倚楼用力摇头:“将军为国为民忠心赤胆,大邺子民无不感念……我若真害了你,怕是要成为了那被人唾骂百世的千古罪人。”
侯炳臣问:“谁派你来的?”
秋倚楼不说话。
侯炳臣道:“你可知眼下华琚坊中都是杀手,只要有一个人站着从正门走出,无论是谁,皆格杀勿论。”
秋倚楼一惊,侯炳臣又道:“派你来的人,从没想过要留活口。”无论是秋倚楼还是自己,结果都是死路一条。
秋倚楼瘫软下来,不敢置信地问:“将军从何而知?又是什么时候看破我的?难道,难道是灵佛……”
侯炳臣将她扶了起来:“灵佛说你本性纯善,让我信你,莫要怪你,说你绝不会真的害我,而你也的确不会伪装,看着我的时候眼中的愧思常常掩都掩不住,所以我给你时间想,给你后悔的机会。”
秋倚楼呆了呆,继而泪珠如串一般成行的淌下。
“将军……将军……倚楼对您有愧,更对灵佛有愧……”
说着又是要跪,但被侯炳臣制住了,侯炳臣给她擦了眼泪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