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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怕你。”郭承云继续辩白,却始终挤不出有说服力的证据来,只好自觉丢人地笑了笑。
但他仍未放弃洗白自己的努力:“我也没有跑。你别把我想成那种动不动就跑路的。”
张清皓点头:“知道。是我在怕。”
“怕什么,你哥我永远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肯定能看见。如果你在后面见不到我,绝逼是在前面。”
郭承云从张清皓后面搭住对方的两边肩膀,像开火车一样蹦跳着走:“要么就像刚才一样,纯粹是迷路。也可能是脚崴了、跑累了啥的。如果你不嫌麻烦,回头接你哥一下。如果你嫌麻烦……”
张清皓捏住郭承云两只不听话的手,甩开。
郭承云还没来得及生气,张清皓就回转身,抱住了不比他矮多少的郭承云:“我错了。哥。”
始料不及的郭承云一时无话,半晌终于抬起手,拍拍张清皓的背:“不,你没错。在你小时候,我不是教过你吗?只要你站好了立场,就算做的事情和我相反,我也不会怪你。我们各自的选择没有对错,只有输赢。”
“今天你等到我回来了,”张清皓说,“是你赢。”
“我不光能赢这次,我还能一直赢下去。如果你以后还敢跟我杠上,绝对会像我最擅长的那种爆衫格斗游戏,我赢到你底裤都不剩。”
“……”
☆、各种情敌必须死(五)
郭承云能进行基本的德文对话,但不会写,所以德文是他的头痛科目,上课做笔记更是要他老命,做得有一搭没一搭的。
晚上郭承云抄张清皓笔记的时候,张清皓见他快把笔杆子咬断,便对他说:“你复印吧。”
“不用,”郭承云把笔杆子从嘴里抽出来,冲他挥挥,“不多写点,怎么记得住单词。”
张清皓丢给他几本课外读物:“你照书抄比较好,我笔记上有错字。”
“你简直是你哥的小棉袄。”
郭承云从小浪费惯了,不擅长节约纸张。
他写的字虽然小,但是写的速度很快,行间距又大,于是他的笔记本被以光一般的速度消磨下去。
三天过去的晚上,他正写在兴头上,发现笔记本被他用完了。
正好那天又是个周日,郭承云也没法跑出去买新的。
他左望右望,见张清皓不在,就斗胆征用了张清皓的课堂笔记,继续抄课外读物。
张清皓的课堂笔记本里,最近期的那一页,只记了半页纸的笔记。
郭承云在下半页的空白处,开始誊抄绕口令,他正好抄到一句拗口的话,翻译成中文就是:
“不管别人怎么说你不好,或者你觉得自己怎么不好,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
张清皓伸了个脑袋进书房:“咖啡加什么?”
乱画别人本子的郭承云扑倒在张清皓笔记本上面,并且挥手驱赶他:“加奶。”
被这么一搅合,郭承云就没有再抄下去的心思了。
周一上午的课间十分钟,张清皓拿出德文课本和笔记,应付式地草草翻了两下。这是因为郭承云一直都教导他,上课前要做预习。
坐在他前面一桌的郭承云,做贼心虚地正襟危坐着,不敢朝后面看。
“唰——”后面传来撕纸的声音。
郭承云蓦地回头,看见张清皓手上正拿着被他荼毒过的那张纸。
这下子郭承云不高兴了,对他说:“友情,哦不,亲情提示,上面半页有重点笔记,如果我没记错,上周老师说周一要提问。”
张清皓不顾郭承云愤怒的眼神,把那张纸塞进课桌抽屉。
德文课开始后,向来说话算话的老师,果然提问了。
而且怕什么来什么,老师把张清皓点了起来。
张清皓还是老作风,支支吾吾、抓耳挠腮,怎么都答不上。
郭承云想用嘴型来告密,可那一长串知识点很复杂,靠嘴型不管用。
他又想了另一个办法,把手头上的誊抄版笔记本架起来,挤眼睛示意张清皓:赶紧看!
令人悲伤的是,郭承云写字非常小,哪怕张清皓快把那本笔记本瞪穿,都看不见那几排蝇头小字。
“干什么呢,卢卡?”教德文的老师是个非常严格的人,眼睛也犀利,迅速制止了郭承云。
郭承云被老师发现后,只得把笔记本放下。
在这不上不下的时刻,窗外飞进来一只马蜂,正飞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