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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l我。”
“好……”陵越看着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道,“对了,那一对古董表,就是爸妈留下来的那两支,不知可不可以给我一支?我想要……妈留下来的那一支。”
阿霆爽快地点头:“当然可以,你等着。”
手表应该是被收藏在很安全的地方,陵越听见阿霆去开了隔壁一间房的门,然后脚步声消失了一段时间,约莫是去开保险箱之类。于是他趁此机会伸手进阿霆放下的那件西装口袋,把钥匙拿出来塞到枕头下。
阿霆回来时并没有察觉,他把女式手表交到陵越手上,有些惋惜地说:“可惜是女表,你拿了也戴不了。”
陵越接过:“没关系。我就当做个纪念,从小到大,都不知道有妈是什么感觉……”他说着,伸手在表盘上摸了一摸。手表虽然已经陈旧,表面仍旧保养得完好,看得出主人生前对它极为珍惜。
从陵越有记忆开始就已经是在孤儿院里,后来被领养到了拳馆周围也都是男人,从来不知道有母亲呵护是怎么样一种日子。先前在小屋看到阿霆与母亲的合照,就知道他们母子关系必定极为融洽,让他嫉妒之余也十分艳羡。因此这句话会说出口,也竟是出于真心的。
只是每逢这种时刻,陵越都不免联想起紫胤的话,想起他与阿霆实际并无联系,想起自己此时此刻真正的目的。就像一把火刚刚烧着就被兜头一盆凉水浇灭,反反复复的,折磨的却是陵越自己。
这样复杂的思绪一旁的阿霆却是并不知情,他把手表交给陵越之后就离开了家,似乎没有发觉西装口袋里已经没有了钥匙。
陵越在阿霆衣橱里挑了身合适的衣服,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紫胤发了一条短讯。
“O。K。”
这一晚陵越夜不归宿,屠苏并不知情。他被欧阳的人送回家后就像得了一场大病,闷头倒在床上,烧得人事不省。
芙蕖赶到他家,把手贴在屠苏额头上,着实吓了一跳。
“屠苏,屠苏,你能听见我说话么?大师兄说你的电话没人接,让我来看看。你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快醒醒,我带你去医院!”
芙蕖在屠苏脸上拍了拍,见对方神智不清已经烧糊涂了,心里也是十分着急,想着怎么都不能再拖了。可芙蕖再怎么从小习武毕竟一介女流,屠苏近来身高窜得快,近一米八的个子靠她一个绝对奈何不了。
芙蕖的脑筋转了转,当即拨通了肇临的大哥陵端的电话。两人合力把屠苏送到医院,医生给他打过针输上液,屠苏烧得好像煮熟螃蟹的脸才终于稍微缓下来一点。
“我看他死不了。”陵端站在病床前抱着胳膊,事不关己地道,“芙蕖,你也别太操心了。就是发个烧而已,医生不是说了,不是什么大病。”
“也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怎么无缘无故就烧得这么厉害?要是我没有及时赶到,还不得烧傻了?大师兄也是的,偏偏这个时候不在……”
“陵越啊……呵。”陵端的口气一转,一些陈年的酸意若有似无地流泻出来。
芙蕖敏感地抬头,看他:“大师兄怎么了,有话你就说。”
陵端对芙蕖向来有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也一直看不惯她拿陵越当宝拿自己当草这么厚此薄彼,当下冷笑了一声:“你们的‘大师兄’公正无私刚正不阿,我怎么好多嘴?要是戳穿了他的真面目,还不得被你们的口水淹死?”
“什么真面目?端哥你阴阳怪气地,到底想说什么?”芙蕖双手往腰际一叉,立即秀眉上挑。
“你知道他为什么连鬼影子也不见?”陵端早就等着芙蕖这么问,这下顺水推舟,嘴角也因为得意而弯起,“他平时装得一本正经,哼,其实还不是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前不久我们环头(守区)和O记合作捣破了一个地下黑拳拳场,差一点就能人赃并获了,但你猜怎么样?现场摄像头里的监控带竟然消失了!没有证据,就什么都起诉不了,我们几十个人的联合行动,浩浩荡荡地杀进人家的场子,到头来最多告他个非法改装,违反消防条例。”
“这跟大师兄又有什么关系?”芙蕖不满道。
“你别急啊,等我说完嘛。虽然陵越是当初唯一经手过这份监控带的人,但是没有证据,也没人能说就是他干的。只不过呢……”陵端故弄玄虚地顿了一顿,才接下去,“最近我听到警局里有伙计在传,说他跟那个开拳场的阿霆,走得很近。”
芙蕖道:“不可能,大师兄,大师兄怎么可能徇私舞弊!你没有证据,不要随便污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