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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太后咬了咬牙,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端起面前的桃仁茶一饮而尽。
杭允贤,朱祁镇,还有孙氏,来日,我要你们一个个都伏在我的脚下,再也不要如此苟且。
☆、交锋(一)
转眼已是七日。
吴太后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日日加重,尽管钱皇后一再压制,这个消息还是传到了朝堂上。
汪国公联合各路大臣上书,要罢黜允贤司药官职,还要废除医女制度,将允贤下狱查办。
“汪国公,”朱祁镇神色阴翳,朝堂上一片肃穆。
“太后贵体有恙,本不是什么大事。本来嘛,人吃五谷杂粮,谁又能保证不生病。至于病情反复,也是常事,你为何夸大其词,偏要将后宫琐事搬到朝堂上来聒噪。”
“皇上此言差矣!”汪国公高声抗议,似乎想接着高亢的声调扇起群臣的激愤。
“太后娘娘是一国之母,凤体有恙岂能说是琐事?再者,皇上以仁孝之名治天下,不日前还与上圣皇太后在这奉天殿上为臣等上了母慈子孝的画卷,臣等目睹,都是心生敬佩,感动不已。怎么如今,吴太后之事,变成了琐事。”
这个汪国公明摆着就是针对允贤而来。朱祁镇胸膛之中怒火上窜,可终究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堪堪将怒气下去。毕竟他汪国公在朝中还是党羽众多,一时与他硬碰硬,决计讨不到什么好处。
“那依汪国公的意思,此事该如何处置?”
“此事说来也甚是简单。首先,赶紧请御医去给吴太后诊病,这二嘛。。。。。。”说着,一副小心翼翼的神情觑着朱祁镇,“微臣不敢说。”
“但说无妨!”
“是。这二嘛,不管怎么说,太后病情有异,御药房是决计脱不了干系,微臣倒也不是专指谭大人,只怕这御药房上上下下都有罪过,还请皇上下旨彻查,该罚该降的,决不能姑息纵容。这也是为了皇上的后宫安稳着想。”
“是啊,”底下有人接道,“这御药房的扩建与医女制度的建立,本就是为了减轻太医院负担,以及防备宫中贵人得一些不方便男子近身诊治的病时可以派上用场的。可眼下,占着朝廷的俸禄,却不实心办事,连太后娘娘的病都耽误了,这算什么事啊!”
一番话,滴水不漏,让朱祁镇无可反驳。朱祁镇沉吟片刻,无奈地道,“罢了,便让东厂去查实此事。。。。。。”
“皇上不可!”汪国公又朗声打断。
“汪国公,你又欲如何!”朱祁镇此刻恨不得生吞活剥了汪国公,偏偏他还始终是那一副恭恭敬敬的嘴脸。
“皇上,东厂负责皇城各处的安全,已是任务繁重;若是再让他们查案,怕是忙中出粗,有所疏漏。不如,由锦衣卫一同协助。”
“是啊,皇上,皇上不可偏信东厂,您忘了,瓦剌之变便是您听信王振导致的霍乱嘛!”
瓦剌之变直接导致了朱祁镇皇位被夺,连养母妻儿性命差一点都保不住;这一直是朝臣包括朱祁镇心中的禁忌。可是,此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臣,颤颤巍巍的逾众而出,堂而皇之的将此事提出来,纵然朱祁镇此刻胸宽四海,也被他点燃了积压已久的怒火。
“朕要如何查案还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怎么,卿家是觉得,朕的头脑已经分辨不出是非黑白,要你来教朕如何做皇帝了嘛!!”
怒吼咆哮,声彻九霄,整个奉天殿好似回响着惶惶龙威,嗡嗡作响。各大臣皆被这天子之怒折服,跪地山呼,“皇上息怒。”
“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那白发老臣虽跪下,却无丝毫惧色。
“老臣一心皆是为宗庙社稷及皇上的千古名声考虑,若皇上不依老臣所谏,老臣宁可一头碰死在这奉天殿上,也好跟先皇有了交代!”
砰砰砰,连磕三个响头,抬起头来,登时额头红了一大片,白发皆被鲜血濡红。
“沛国公,”于东阳起身呵斥,“你又何必如此逼皇上!”
沛国公正了正衣襟,一脸大义凛然,“为了我大明江山的万年名声,老臣万死不辞!”
“皇上!”汪国公大喊,“老臣愿跟着沛国公一起,以死请谏!”
“你们。。。。。。”
“皇上!臣等愿跟随汪国公,以死请谏!”
呼啦啦,半个大殿朝臣顷刻间,全部跪倒在朱祁镇脚下,以死请谏,搞得他好像什么十恶不赦的昏君一般。眼下朱祁镇真的是慌了。他不敢像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