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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过是暂时不想见她罢了。
黄鸿飞还担心她会对他有心结,将她劝了有劝。却没有想到,真正有心结的人,其实是贺之洲吧。
他是因为什么不愿意见她呢?自觉没有保护好她,所以愧疚难安到不能面对她的地步?除了这个原因,明月也想不出其他来——总不能真是因为嫌弃她曾经变成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的缘故吧?真要是嫌弃她,当初他也不会费心费力的教她这样那样了。要不然,就是在生气,气她没有听他的话,瞒着他硬要跟着黄鸿飞偷偷跑去勇安侯府而遇险的事?
不拘是什么原因,总是要先见到人,才好将其中的误会也好,心结也罢,统统解开才好啊,偏他来个避而不见,算是什么意思嘛。
明月心里很有些不忿,又想,不见就不见,人家现在是皇帝陛下了,日理万机忙得不得了,既要振兴国家,还要绵延后嗣,自然忙得不要不要的,自己这尾小虾米哪里还入得了他的眼?这般酸溜溜的想了半天,愈发睡不着了,索性钻进被窝里,将被子拉过头顶,裹成条虫子的模样在床上翻滚过来又翻滚过去。
这般翻滚着,迷迷糊糊的竟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明月突然自噩梦中惊醒过来。她猛的翻身坐起,满身冷汗的拥着被子大口喘气。其实到底梦见了什么,她此时已经想不太起来,直觉那是个并不美好的梦境。
窗外仍然漆黑如墨,没有星光,屋里唯一点着的一盏灯散发出晕黄而柔软的光芒。
明月抬起眼,就看见一个人站在床边的逆光处。有一瞬间她无法看清他的脸,可是单凭那个熟悉的高大又迫人的身材,她便已经认出来人。
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怎么又一声不吭,只站在床边看着她是什么意思?明月微微皱眉,目光黑沉的直视着他,冷哼一声说道:“陛下不是忙的很?”
见他只是看着她,并不开口说话。
明月莫名有些不耐烦,一把挥开眼前华丽轻薄的帐幔来,死死盯着贺之洲的眼睛,勾了唇角讥诮道:“莫不是陛下夜游症犯了,莫名其妙就游荡到这里来了?跟着你服侍的人呢,这就叫他们服侍你回宫歇着去吧。”
贺之洲眉头紧锁,看着明月,目光深沉复杂,似乎有无穷困惑挣扎,却还是紧抿了薄唇没说话。
空气的密度忽然变得很厚,压得明月有点喘不过气来。
她睁大眼死死瞪着贺之洲,仿佛这样一直瞪着,就能瞪出个答案来一般。但很快就泄了气,微垂了眼睛意兴阑珊的挥挥手,“陛下既然不想说话,那就请走吧,别杵在这里扰人清梦……”
这样不言不语的,到底算怎么回事?
她醒过来一整天了,好不容易将他等了来,不是为了看他不言不语什么都不说的。
就算他真的有什么心结,或者生她的气,也要他先开口说出来。他什么都不肯说,她耐心用尽,忽然觉得有些累,也什么都不想说了。
贺之洲面无表情的俊脸慢慢平复为一种温和,他一撩袍子,毫不客气的往明月身边一躺,将她往里头挤了挤,不客气的道:“进去点,外边躺不下。”
明月皱眉瞪着他,不爽不悦已经攀升到了顶点,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这床小,哪里能容得下金尊玉贵的陛下?陛下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免得床小又硬,弄得陛下愈发不舒服就是我的罪过了!”
贺之洲目光闪动,含笑望着明月气呼呼的模样,伸手将坐着的她一把拉了下来,与他并肩躺着,“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看你,所以生气了?”
他语调轻松,抚着明月肩头的手指十分轻柔,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仿佛方才那个面无表情出现在她面前打量着她什么都不说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明月愈发觉得他莫名其妙,冷笑着挥开他的手:“陛下为着大梁百姓,为着天下苍生日理万机,忙得不得了,做的是正事是大事,我怎么敢生你的气?只是陛下既这样忙,没事就赶紧躺下歇息,这样东晃西晃休息不好,实不利于你干大事。耽误了陛下的大事,也让我不安的紧……”
贺之洲却视明月的愤怒为无物,哄孩子一样的语气柔声安抚道:“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吗?不要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还当我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傻瓜呢?”明月又急又气,揪住他的前襟大声嚷道。
贺之洲嘴角含笑,忽的托住明月的后脑,深深地吻了下来,霸道而绵长地蹂躏完后,看着气喘发软的她,满意地笑了笑:“你还记得你傻了的样子?既然记得,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