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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吧,不然怎么能知道她的心思知道的这么清楚?
明月心里怪他多管闲事,嘴上却甚是懂事的说道,“我想着,反正我也没用那水,且又只是猜测罢了,恐是我想多了。况王爷公务那般繁忙,这些许小事,就不必惊动王爷了。”
“胡说。”贺之洲抬手刮了刮明月的翘鼻,似大人责备不懂事的孩子,神色语气都是那么的亲昵与暧昧,“对本王来说,与长乐有关的事就没有小事。往后不管有什么事,本王都希望你能告诉本王,别什么都藏在心里自己受着。你要知道,再过不久,你就是我的王妃了,护着你本就是本王该做到的。若在本王身边还让你不安,可就是本王的不是了。”
明月很认真的应了,满脸感动与喜悦,半点也没听出他话语中的意有所指一般,娇羞的垂了眼睑,“嗯,我都听您的。”
贺之洲便满意的笑起来,又拿手轻抚了明月肤若凝脂的脸颊,“乖女孩。”
明月终是受不了他这情深意重的嘴脸,嘴角抽了又抽,忍耐着被他又摸手又摸脸的。心里却忍不住疑惑起来,他怎么跟突然转了性子似的,说好的不喜与人肢体接触的呢?心爱的女人儿子不是都找到了,这时候不是该一家三口共享天伦才对吗?
不管明月心里多么的抗拒与不解,贺之洲就稳稳地坐在这里,等着太医来了,先让太医检查了明月的伤口,又替明月诊了脉,确定明月除了气血有些虚弱外,没有旁的症候了,这才大手一挥,让紧张的冷汗直冒的太医去查那盆水。
明月就见那可怜的太医一边颤抖着双腿,一边去查那盆水了,这整个过程中,贺之洲其实表现的相当温和,可太医见了他就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从一进门开始就抖到现在,明月都怀疑,他这样抖啊抖的,真的能查得出什么来?
显然贺之洲也有这样的疑虑,干脆将太医留在外间,自己携了明月的手进里间,安神汤也已经熬好了送上来,贺之洲还打算亲自喂明月喝,明月也是受够了他的柔情蜜意,几乎是劈手就从小檀手上抢走了汤碗,仰头闭眼一气儿将汤药灌了下去。
贺之洲:“……”
这喝药跟喝酒似的豪迈,还像个女人吗?
看着明月躺下了,贺之洲又殷殷叮嘱小檀好好照顾她,这才一脸不舍又担忧的离开了。
他走的时候,顺便将太医跟那盆水也带走了。
明月丝毫也不意外,他要留着府里的女人跟她打擂台,自然要回护的。
仿佛醍醐灌顶一般,她忽然就明白了之前一直想不通的事情——为何心爱的女人都找到了,还要对她虚情假意故作亲密。这府里的女人都是不省心的,留着她,岂不是正可以给他心爱的女人当挡箭牌跟活靶子?有她牵制着府里那些女人,这样一来,他的女人跟儿子不就安全多了?
可又觉得不对,依他今时今日的地位,真要护着什么人,又怎么可能护不住?说什么府里那些女人都是他的不得已,凭他权倾朝野的摄政王,会连那些女人也搞不定?到了他这个地位,只有别人顾忌他的,哪有他顾忌别人的?
明月就在这胡思乱想中,沉沉睡了过去。
☆、027 他的补偿
明月以为毒水事件自然会被轻拿轻放,根本没有对贺之洲有任何指望,却不想翌日便传来一个消息,府里一个姑娘被赶了出去。
“没想到竟是那屈氏做的。”小檀一边服侍明月起身,一边对明月说着一大早发生的事,“平日里看着分明是个胆小老实的,怎么就这么大胆敢做这样的事,委实让人想不通!”
明月对什么屈氏没有一点印象,听了小檀的话,便随口问道,“她自己认了?”
“她当然不肯认,奴婢偷偷去看了,她还喊冤呢,王爷都让人将那些恶心的东西从她屋里搜出来,当着众人全扔到她跟前了,她还不肯承认是她做的。”小檀撇嘴道,“但王爷怎能允许她狡辩,让她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她说着,不满的哼了声,“敢谋害公主,便是赐死也该的。奴婢还觉得王爷太过心慈手软呢。”
说好的心狠手辣呢?怎么也不该区别对待嘛!小檀对此事表示有些不满。
“那屈氏是打哪儿来的?”明月眸光闪了闪,总觉得事情不像表面看来的这么简单。
屈氏是个什么人物她并不知道,但小檀说是个胆小老实的,她便也想了一回,后院的女人除了汪氏林氏,也就这一个屈氏是没有找过她麻烦的,不管她是不是真胆小老实,起码也是个行事谨慎小心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