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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英气的面庞,忽然感觉滑稽和发木。
因为他相貌太美的缘故,我也总疑心自己是不是因为美色才一见钟情。可如今,相同的面孔转换了性别,已对我没有吸引力。
太陌生了,以前她生气,我觉得娇俏,现在你让我怎么觉得他娇俏?以前她任性,我满心纵容,现在你让我怎么去纵容一个比我还高的美少年?。
对不起,走错场,上错台,唱错戏。
姐姐叹口气说:“罢了,你们先放开对方,各自回去休息一下,考虑考虑。”
我这才惊讶地发现,不止他握着我的肩膀,我也攥着他的手腕。但这个姿势不是亲密是敌对。
我推开他的手,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大雪如同白色的蝶翼纷纷落下,这天地一片洁白,竟是如此的干净,我只想走得更深,更远。
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我想着,忽然微笑起来。
那一刻我学会了笑,这笑容从此伴我一生。
其实这一辈子才十四岁,可是像早早走到了尽头,所有的热情和梦想焚成劫灰,永不恢复了。
只是该做的事情还得做。
后来的小公主老是爱跟我说:“小舅舅,你长得俊,可是笑容最好看,有了笑才有了你。谁都比不上的。”。
其实不能不说,曾经羡慕过弘晖和明莼的光鲜姿态、神仙风范。可是假如有一种美感是要用痛来换的话,那还是不要好了。
学会了站在原地不主动。学会了稳步推进自己的计划和人生。学会了让人来求你,再也不求人,哪怕是心爱的人。
所以才能姿态优裕,神色从容。
没有了焦迫的渴望,没有了燃烧的爱情,自然什么都能慢慢等。左不过还有一句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但是从那一刻老了。
逝去的、永不回来的初恋,永远是给那个虚幻的曼沁罗。
她的形象碎了,我的世界永远静了。
真是心字已成灰。
迷乱
明徽篇第七十四章。
叶似新蒲绿,身如乱锦缠。——《咏棕枝诗》。
后来陛下寻我谈天。
他请我在御书房坐下来,令人端出一壶龙井,亲自给我斟上。四周的宫女太监倒都是若无其事相当镇定的样子,仿佛见过太多奇异之事。我倒是听帝云出说过,去年陛下曾经抱着姐姐的“尸体”在寝宫中睡足三日,吓坏满朝大臣。
他是这样开头的:“你所遭遇的种种折磨,都是因帝云出一人的任性妄为而起,我必须代他向你道歉。”。
折磨?我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又有适当的工作量和光明的前途,我何曾遭遇什么折磨。
我垂首微笑:“陛下言重了,这种事情不就讲究个你情我愿,就算结局不尽如人意,总算也是我们两个人都有错处的缘故,我怪天怪地也怪不到陛下名下啊。”。
陛下摇头说:“帝云出从一开始就错了。虽则你两人都受到至深伤害,但总归是他有错在先,你坦白他隐瞒,如今也该有人给你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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