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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总算放稳了心绪,努力将声音恢复到平常如初;她坐直了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轻微晃动,“你说,我听着。”
冬梅浑身止不住的发抖,眼泪滑下眼眶,一滴一滴掉落在面前的地面上。仿佛一个个滚烫的烙印,甚是刺眼灼心。她将头深深地埋下,并不敢和唐凌的目光对视,哑声解释出口,每一个句子都像是从心肝处挖出来一般,和着血泪,无比令人心悸的感伤绝望在唇齿间漫延开来:“本来……小婢……小婢并没让那人发现,后……后来,一个长得像小蝶的女子悄悄潜入了东巷,不知干了些什么,很快就离开了。然……然后,小婢……小婢正要逃,却被那人一把拖了进去……”冬梅泣不成声,几不成句。
冬梅的声音仍旧在耳畔响起,仿佛隔得很近,又仿佛离得很远。她后来还说了些什么,唐凌虽然听进去了一部分,却感到自己的脑袋几乎要胀开,再也塞不进任何东西。原来,原来真相竟是这样!原来竟然是自己亲手害了冬梅!
那一幕幕场景,经由冬梅叙述之后,一直在唐凌脑海里回荡,无论如何都驱除不去。它就像一个结在心底的疤痕一样,永远都没有痊愈的一天,却是时不时的在那里隐隐作痛,提醒自己这些人间的难堪和龌龊。
……
陈永心头暗暗纳闷,为何自己在这东巷乞讨了这么久,居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夕阳的余晖逐渐褪去,那些浅淡的光斑一点一点从对面的墙头落下,夜晚即将要拉开帷幕。陈永孤身一人靠在冰冷的墙壁,感受着那砖纹理的粗糙感。他身上焕发着一阵隐约可闻的酒味,然而眸色间却是一片清明,并无半分醉酒之意。在他身旁不远处,有一堆乱七八糟的垃圾,散发着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再往内稍远一些,就是一些废弃破烂的木箱子,不知是谁丢弃在这里的,似乎被扔在这里很长时间了。
脚步声逐渐响起,很轻,几乎是没用什么力道,看来是个女人。陈永感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一下子沸腾起来,雄性荷尔蒙激素被彻底激活,不由得提起了精神,静静地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上钩。
他将自己的脑袋稍微低下,做出一副温和无害的模样,只有那深沉的眸光中,清晰地闪过一道刺目的光芒,仿佛是请君入瓮即将成功的自得与满意之感。
令他奇怪的是,那个脚步声中间似乎有了片刻的停顿,须臾,脚步声又逐渐响起,却是越来越远。陈永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倏地抬起头,只见自己的脚边不远处多了一张小纸条,而那个女子,却已经不知去向。
他拾起那张纸条,在手心展开。内容不长,仅仅只有一句话:“东巷旁,有人在监视你!”
陈永一怔,瞬间便将那纸条给揉成一团,塞进了自己的贴身内衫里。他探头一望,果然见有个女子,是个丫鬟打扮,见此情景正要逃。原来,怪不得这么多都没有猎物,居然是因为有人在背地里怀他好事!陈永并没有丝毫犹豫,便大踏步地走过去,趁着这会子天已经逐渐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几乎没有,他一把攥住了那女子的手腕,将她连拖带拽给扯了进来。
冬梅吓得尖叫,却被陈永一把捂住了嘴,他顺手抓过一旁的破布团子,死命的塞进了冬梅的嘴里,将她牢牢的制住:“你究竟是谁?到底是奉谁的命要坏我好事?”
冬梅被噎的直瞪眼,只能靠鼻子呼吸,声音也含糊不清,越发急促了起来:“唔……唔唔”,却是连一个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她惊慌失措的望着眼前这个如同修神罗刹般的男子,心头的不安与绝望的感觉越来越放大,只得拼命而又徒劳地摇头。
陈永见她不说,眸色遽然发狠,死命的用手箍住了冬梅的下颌,力道逐渐收紧:“你到底说不说?嗯?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说到此处,他的手忽然换做了温柔的抚触,流连的在冬梅的脸颊处蹭来蹭去,颇为挑逗的滑过她的唇。
冬梅面色大变,身子忍不住一颤,她就算是再怎么驽钝,这下也明白了马上要迎接自己的是什么。漆黑的夜,身上能够清晰地感受到这个男子逐渐压下的重量,以及那混合着酒味的异性气息,铺天盖地的笼罩而来。那人的手一路狂乱往下,带着浓烈的情/欲无比地灼热,刺激着她全部的感官神经,只为激起她颤栗的回应。
陈永见身下女子的眼泪慢慢涌出眼眶,他不由得冷冷轻嗤,抬手便给了冬梅一个耳光。随即他俯身凑到她耳边,用一种含着无限魅惑的恶狠狠声音,一字一句吐出,热辣辣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我讨厌女人在这个时候哭,你懂么?”
冬梅挨了一巴掌,被打得头歪向一边,脸上的那丝痛楚清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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