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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髓疑惑地望着他:“你拿这些干嘛?”
秦涩头也不回地说:“去我爸的墓地,锄野草。”
其实买墓地的事完全不用秦涩操心,秦母很早就计划好了。秦涩很早开始自己赚钱,秦母的压力一小,生活得空而又有闲钱了,她就在秦涩爸爸的坟边另买了一块坟,早早为自己做好了准备。
这两处坟头都在村里最秀美的那一处山上,也正是因为它的秀美,村里人都称是风水宝地,葬在那儿能福荫后代。算一算也好些年没去过了,母亲从生病之后,今年的清明节也没有扫墓,墓头应该有很多杂草了。
带上工具,秦涩领着韦髓开始爬山。秦涩背上背着母亲的骨灰盒,两个人穿过村里的大路小路,有很多村里人直直地看着两人,似乎在猜他们是哪家的孩子。有些人似乎认出来了,可脸上还是犹疑的表情,秦涩也没有打招呼,他在这儿没什么朋友。
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山脚,看着这座山,秦涩给自己打气,然后就开始登山。
半道上就已经累得不行了,秦涩开始后悔一开始怎么没有坐车来,这样至少保留点登山的力气。铁铲已经到了韦髓手上,两人一人一个工具,都成了登山的辅助。
到三分之二的路程,秦涩脸上露出个如释重负的表情。山道上出现三个分岔路口,秦涩走了中间那个,不过十分钟,两人进入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内。
隐约还有水流之声。
又走了三分钟,才到了秦涩父亲的坟头。
灰白的坟头,字迹已经有点模糊。坟台上摆着几个碗,还有一个香炉,都被雨水冲刷得带有了年月的感觉。如秦涩所说,坟头已有野草。
旁边留了一块空地,上头一块碑,居然老早写了秦母的名字。本来入殓是要一系列手续的,在他们家乡,人死之后还要摆酒席,守灵,做法事等等,不过秦涩一概略去了。秦涩开始挖墓碑后头的土地,那下头很早放了一个棺材。村里人很迷信,都劝秦母不要这么早给自己设碑埋棺,可秦母不听,他觉得就算是空碑也能给亡夫一点安慰。
韦髓一起帮忙,把骨灰盒放进棺材之后,两人盖棺,用工具箱中的工具封好棺材,然后重新填土。
如果陈晃在的话,一定会说,“我有一种铁三角在盗墓的错觉。”
然后就会遭到秦涩的毒打。
弄好之后,秦涩又辛勤地锄起了野草。他身上有使不完的力量,这力量在锄完草后烟消云散,连渣都没剩下。
秦涩一丢铁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然后就盯着墓碑发呆。
韦髓在他边上坐下,陪着一起发呆。
呆呆地坐了一个下午,也没说什么话。秦涩觉得自己矫情够了,然后突觉不好意思,两人绕到有水流声的地方,就着垂下来的空竹子喝里面流泻出的山泉水,微甜,神清气爽。喝完后便带着工具下山了。
并没有要久留的意思,秦涩也懒得费心去收拾。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上山前忘记把被子拿出去晒。房里早就停水停电,所以没有洗澡没有换衣服,钻到被窝里的时候闻到重重的霉尘味。韦髓和他躺在一张床上。
奇异的是,秦涩并不觉得别扭。
没有拉窗帘,月光透过窗户使房间显得不那么黑暗。
秦涩躺着想事情,韦髓枕着手,不知道为什么,秦涩就是有预感韦髓会说些什么。
而韦髓没有让他失望。
“让我照顾你吧,秦涩。”韦髓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回响,秦涩装傻。
不回话。
天知道他回话之后会发生什么,秦涩心里没底。
“我不会强迫你,你有时间考虑,我是明天早上的飞机,回去有点事情。”秦涩不得不“哦”了一声,他是明晚的车票,不知道为什么,在车上比较容易睡着。由于机场太偏远,秦涩又是个嫌麻烦的人,因此很少坐飞机。
之后默默无言,秦涩本以为要辗转到半夜,谁想到只想了一会儿事情就睡着了,而且睡得很香。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空了,韦髓离开了。
秦涩感到彻底的孤独。
他起床,到小时候经常去的那家早点摊吃东西,豆浆油条大肉包,各来了一份。本想吃糯米饭,可来得有点晚,没有了。秦涩有气无力地吃东西,摊子的主人,一个大婶,盯着他看了好几眼,然后说:“涩涩啊!”满是久别重逢的欢喜。
秦涩眉开眼笑:“婶儿,就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