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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这话真是一点不错啊!怪不得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应晓寒行路时有感而发,《蜀道难》是唐朝的诗人写的,徐锦怀自然是没有听过,回头好奇地望着应晓寒。赶路真是很累人的事,何况是在夏天——约莫是农历五月左右吧,晓寒想,正是刚开始酷热的之时。
应小寒想找个地方休息。四下望去,恰好瞧见不远地方有快大青石落于树阴之下,很是平坦,便朝那里小步奔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乘风凉。
“锦怀,坐过来吧,都走了这么些天了,不急这一会的。”应晓寒朝锦怀扬手唤道,既而他看了看这青石。
徐锦怀也就走了过去,想坐在应晓寒的旁边,没想到应晓寒将他一把拉到自己的身上,缠着锦怀的手不放。应晓寒环着他,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间,用力的闻着徐锦怀身上的味道,那是锦怀身体的味道,一个刚刚成熟的男子的味道。
“锦怀……我……”听不清楚应晓寒在说什么,他只是紧紧抓住锦怀,啃咬着他的脖子,生怕他逃走一般,因为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暑假,时空错乱,毁坏的交错点,喜欢上一个男子……他想知道自己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他,应晓寒,想知道到底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梦。
深红的标记,一个又一个烙在徐锦怀的颈上。不可以反抗(我自己答应了晓寒的),不可以叫出声音(光天化日成何体统),不可以害怕(晓寒不会来害我)……但是,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下来。
“……锦怀,你在哭?”应晓寒觉察出有些异样,停止了动作。当他发觉徐锦怀在无声地掉泪时,不知所措。
“对不起……我是……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他把锦怀抱到身边,自己站起来,给他整了整衣衿,拭掉他的泪。看到刚才自己留下的痕迹,不禁又别过头去。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对你这样了……带你到了长安,你找到了韩嫣我就走……七天前说过的那些话,都不算数……我带你去长安只是我也想去,顺道而已……走吧……”应晓寒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有些没底。走?自己可以去哪里?他来自于另外一个时代,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走到哪里都是异类。锦怀答应许了他,只是内心的歉疚作祟,而这根本不是锦怀所应当承担的歉疚。应晓寒,别傻了,在这里你什么都没有!他自己对自己这样说。
要笑。对,要笑。虽然应晓寒知道现在他可能笑的真的很难看。
锦怀此刻已经立了起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继续赶路吧,天黑以前争取再过三座山……”应晓寒黯然地道,也没有再安慰他。
那剩下的时日,应晓寒也不觉得热了,只是麻木地走,他背着锦怀所有的所有包袱,说什么也不让锦怀拿。和锦怀总是隔着一段距离,怕锦怀又害怕他。
夜里,应晓寒一宿未眠。
那天,晓月微寒。
第七章 将军
又不知道翻了多少山,走了多少路,看过了几次司南,望断了多少残阳,终于地势开始平缓下来。
这几天的应晓寒对着徐锦怀还是先前一样热情,只是从未再象先前那样对待徐锦怀。几乎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连递个野果都是小心翼翼。
自然,徐锦怀是放心了,但是看着这样的应晓寒,觉得他多少有点虚,少了之前的那种感觉。应晓寒的关心,在这样有限的条件下也几乎到达了无微不至的程度,但是正是这种过度的关心,徐锦怀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他们俩的话还是多,不过多数是应晓寒问他,他只是答。而现在的应晓寒已经不再问他叔父家的事,不再问他去了长安打算怎么办,只是问你饿不饿,累不累。
他知道现在应晓寒在补偿自己,只是闹不明白: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接受这么多的补偿?当初许了他的,可是我徐锦怀本人啊。
但这些,他终究还是没和应晓寒一一道明。这个念着孔孟之道长大的儒生总觉得这事难以启齿。先是接受,后来又拒绝,再去追着对方讨论什么接受与否的问题——不管对方是不是一个男子,自己的这种行为在他眼里总有辱斯文的。
走出了丘陵地区,终于开始有了平原,有了村庄。问了当地人,方知道他们已经到了一个叫北地郡的地方。“什么?北地郡?!”徐锦怀听清了那当地人的话,就刚刚还走的四平八稳的他突然踉跄了一下。
“怎么?”应晓寒虽说也读过写史书,但是这古地名又怎可能如数家珍般地了解。
“吾等这至少是白走了二十天的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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