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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带了些凌厉,连眸光都锐利了几分,“或者说,你有青龙卫相护,就可以擅作主张?”
这话明显有多重含义,沈玠指尖一抖,杯中的茶水沿着指腹烫到了掌心,皮肤立时就红了一片。
舒妙烟嗤地一笑,眼底闪过些淡淡的嘲弄,“沈公子如此高贵的身份,在下怕消受不起呢。”
沈玠低头不语。
过了许久,他眼眶却渐渐红了,再抬起头时,眼里已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将军心如明镜,自当知晓为何青龙卫会随在我身旁。但子瑜只想解释一句,不管是青龙卫也好,别的什么身份也好,都是因为那个人是将军,我才会不惜一切追随!之所以昨天贸然出府,也是想帮将军一点忙,僭越之处,还请将军包容。”他直直迎上舒妙烟的视线,语气极为坚定。
舒妙烟微微一笑,将手上茶盏放下,“我倒不知道自己居然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得到沈公子的青睐,”
说着,她接过千柳递来的药膏,动作轻柔抹在他烫伤的右手上,继续道,“青龙卫跟在你身边,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吧?”
“据我所知,这些年来你和三殿下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可谓是情深意笃,私会狩猎之时,为了你,她甚至不惜以命相救——难道这一番感情,你又该怎么解释呢?”
沈玠一震,眸光复杂地看着她。
“难道你想说,你胸怀宽广,可以同时爱着两个女人?”舒妙烟手下动作加重,顿时疼得他直皱眉。
见她根本没有停下继续蹂躏他的手的意思,沈玠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将军,花前月下和海誓山盟,那只是道听途说的吧?你可有亲眼所见?我与三殿下幼时相识,有些情谊也属正常,至于那狩猎之事,纯属意外而已。”
他曾在谨帝面前发过誓中,绝不泄露少时小竹笋的身份,那自然也不能说出多年前非她不嫁……
那次狩猎,正是他听说她与安亲军几个副将在,所以才央了舒妙泉陪他去,却没料到也因此欠了舒妙泉一个极大的人情,若不是她挡在他的身前,此时他身上绝不是一道伤痕那么简单。
“沈公子的解释真正让我意外——”舒妙烟眸光一冷,放开他的手,淡淡一笑,“看来,我对你实在了解太少,如此也好。”如此也好,她便不用对他太过用心。
说完,她站起身,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去。
沈玠心里一紧,凝住她的背影,轻声开口,“将军,你不信我的清白?”
舒妙烟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回头,“沈公子多虑了,我自然是相信皇姨的,她帮我选的,总不会错。”
“可是……”沈玠低低地叹了口气,目送她的背景渐渐远离。谨帝早就料到了这一刻吧?当年的一句话,竟换来了这般的难受……
到底何时,她才能自己认出他就是那个曾让她在意的小竹笋?如今这沈玠的身份,怕是怎么说也没法让她相信他的感情……
他至今依旧记得当年那个斜阳暗淡的黄昏,骊书院的山脚下,一道明黄的身影隔住了他正远远凝视她的视线,威严中带着审视。
“为了她,你怕不怕吃苦?”
“不怕。”
“包括受人所不能受之痛,忍人所不能忍之事?”
“是!”
“那么,除非你答应朕,永远不告诉她你就是她的小竹笋,朕便让你嫁给她,如何?”
“好!”
三句一诺,换来一生纠缠,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幸福。
可眼前这短暂的痛,何时才能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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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昼短夜长,太阳吝啬得早早没有了踪影。不过是酉时中,天际就已染成了浓墨,整座内苑朦胧地缀了几盏宫灯,偶有零星的人影晃动,颇有些寂寞空庭的味道。
对面舒妙烟的院子十分安静,一整日只有两名尽责的安亲军守在院廊下,明显其主子并不在房中。
晚膳后,沈玠在院子里站了一会便意兴阑珊地上床歇下。习惯性地捧着书卷看了大半个时辰,却依旧没有半点睡意。想到舒妙烟早上离去时的冷漠表情,他第一次感觉到有心无力的挫败感。
被冷落也就罢了,偏偏她连这道院门都不许他走出去。
且不说别的,于情于理,他都该去探望一下宇皇子罢?可就连这点想法都被千柳婉转地拦下,只是表情平淡地请他在院中好生休养手伤。
这算什么?变相软禁?也罢,他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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