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3/4 页)
“知道你是三叔的弟子,可我一个人都没说,包括容宁。你看我对你是不是很够意思?”
沈嵁眼角抽动,一忍再忍。
“我在金陵待了三年,一边顾着容宁交给我的任务,一边也在帮他留心江南各家的动向。夏家、杜家,自然也有你们沈家,啧啧,你的轶闻趣事倒是比其他人更令我感兴趣咧!”
沈嵁心头一凛,仍压住七情:“是么?”
傅燕生还支颐,笑却收敛了半分,眸色深深,意也深深。
“直说吧!你身上发生过的事,我指连晴阳都被蒙在鼓里的那些,我也全知道。不要怀疑我在诈你,好歹我是千人面的死间,寒蝉不出,便是蛰伏,精于打探。对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消息是不重要的,也没有什么消息,是探听不到的。即便,我已离开金陵!”
沈嵁的拳在袖底暗暗握紧,目光锋冷锐利:“你究竟要问什么?”
似等着沈嵁积蓄后的爆发,傅燕生依旧不紧不慢笑对:“有一点你可以相信,我知道的,不代表容宁也知道。暗探也有暗探的方式与准则,与任务无关的情报,尤其过度暴露隐私的,我们轻易不会说。当然,除非有一天容宁来问我。你猜,他会问我些什么?”
嘭——
霸道的掌劲扑面而来,擦过傅燕生额角凌厉地落在身后书架上。但见好好的花梨硬木应声断裂,生生分作两爿,却都不倒。
再看傅燕生,也是好胆色有魄力,端坐如故,竟未曾挪动分毫。更甚者,他压根儿没有提气抵抗,便只拿这具肉身坦荡荡迎此一击,定力确实非同一般。
而借一掌之势,沈嵁已骤然掠身到近前,手刀劈落切傅燕生腕上脉门,另掌翻起直拍他肋下。近在咫尺,却悍然收势,忿忿对峙。
“为何不还手?”
傅燕生瞥一眼被压在案头的手,眼角勾勒一抹痞态:“说了是来叙旧的嘛!”
沈嵁岂肯信:“那就别叙了。要问便问,不问打来!”
傅燕生无奈地叹了声:“唉,你来了两月有余,一直未得与你说上话!难得今朝谁都不在,怎奈沈老大却不念旧啊!”
沈嵁手刀又压了压,已无耐心。
傅燕生嘴角兀自向上翘,且邪且狠:“喂,那年令堂与你相中的孙小姐,究竟是人家看不上你还是你不要人家?”
沈嵁瞳孔霎时缩紧,手也抖了起来。
“她说的那事,是因爱生妒故意造谣?还是确有其事啊?就是你跟……”傅燕生故意凑到沈嵁耳畔,轻轻地吹出余下的话,“知县迟大人的那桩事。”
话音落,立时气流涌动,浩瀚磅礴。一股凌厉杀意随掌风扑杀而起,直拍向傅燕生。他不再坐以待毙,早已埋下的反击同时发动。沈嵁拍案倒纵,仰身滑了出去。
傅燕生舔舔嘴唇站起来,紧了紧腕:“你可是第一个活着接住我这枚口钉的人!”
沈嵁也旋身而起,吐落口中骨钉,抬眸处,一双充血的赤睛已露狂相。
“哟哟哟,恼了?!说不过就打人,这样,不好!”
沈嵁往前踏一步,掌下重新聚敛起飒飒风团。
傅燕生一抬手:“嗳,条件说完了,该问正事了!”
沈嵁狰眉狞目:“你还要问什么?”
“什么都没问呢,怎说还要?方才那个是筹码,你看是要老老实实回答我接下来的问题,或者我回头跟晴阳说说当年究竟谁害得你几乎自尽?”
又是一掌擦着鬓发落在身后的格栅上,激起一片碎木飞屑。沈嵁目眦欲裂:“住口!”
傅燕生捋了捋发:“也就是我可以问啦?”他扶腰微微躬身,偏过头打量一身怒气的沈嵁。确认其人当真就范,便抚掌笑道:“那烦请沈老大仔细想想,祁连山雪谷遇见我凌家老当主的具体地点,以及他有否与你交代过剑的下落。另外,你到底告诉他什么了?”傅燕生眸光乍然冷肃,“能叫一位避世独居四十年的老人重出江湖,不惜名,不惜命!”
意外,听过傅燕生真实所图,沈嵁的怒气便似衰竭了一般,迅速地偃旗息鼓了。傅燕生纳罕地盯着面前的人步步踉跄着跌退,苍白的面色上覆满了茫然。
“就是这样?”沈嵁微喘,竟毫无防备扶着床沿儿坐了下来,“你来与我拐弯抹角地说那些话,又是暗示又是威胁,到头来只为了问老当主的事?”
傅燕生有些不好的预感:“你,愿意说?”
沈嵁凉凉掠他一眼:“为什么不说?”
“呃,”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