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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卫娘呈上礼物看时,原来是一个玉镶珠嵌的锦枕,玉色锦缎上,俯仰生姿地绣着几朵青莲,有半开的,有打着骨朵的。尤为难得的是以乱针技法绣出了一池的清水,连精于刺绣的卫娘也不禁连连赞叹。阿茉觉得那池莲花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看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旁边的萱萱将锦枕捧到一边时,惊喜地叫道:“咦?有花香呢,原来这枕里絮的也是花瓣呢。”阿茉的心没来由的一沉。
作者有话要说:
☆、鼠蛐饼
景帝中元三年,端午。
曹时在端午节前几天回到京城,他本是带病上路,途中又疏于调养,劳累奔波,全凭意志力支持着才没有倒下,一进府门,整个人松懈下来,竟病如山倒一般地把个一向强健的曹时给击垮了。整夜的高烧昏迷,极少清醒的时候,然而每当他有一丝的清明,必然是用目光到处搜寻,直到看到阿茉、拉住阿茉的手,才能安下心来,曹时的病状把阿茉吓坏,于是她衣不解带地陪护着他,生怕一旦走开歇息,曹时醒来会找不见自己。
在昏迷中,曹时仿佛又回到了平阳,跪在母亲的房门外,自朝至暮。母亲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吾儿为何回来?”曹时捧着母亲的信,留下泪来,他哀求母亲放下执念,放下过往,放过他和她……母亲的脸阴沉下来,说了第二句话:“你在为你的仇人求情吗?”随后进入斋堂,再不肯与曹时见面。
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曹时天天跪在斋堂外面,直到体力不支,昏厥过去,被侍从抬回书房,甫一醒来,便又去跪下。母亲再也没有踏出房门一步,再也没有看他一眼,没有跟他再说一句话。侍从们全都怕得要死,生恐这对母子就一直这样僵持下去。
曹时眼看着一天比一天虚弱,然而一想到阿茉存着那么单纯良善的念头,想要一家人和和美美,想要与他一起承欢于母亲膝下,他便痛恨自己的虚伪。他不敢也不能告诉阿茉实情,他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面对,直到母亲的信让他退无可退。他想那样纯净而明媚的人儿,值得拥有这世间最真实的幸福,他是无论如何也要保证她不被伤害的——无论是来自谁的伤害,其他的一切都是虚妄。这样的念头支撑着他跪在母亲的房门外,因为除了哀求,他没有任何其他的方法。
直到那一天,曹时跪在寒风中四个时辰,摇摇欲倒的时候,信使送来了阿茉的桃花枕。曹时抚着枕上的刺绣,冰冷的心底透出丝丝暖意。他把脸贴在枕头上,似乎嗅到了阿茉的气息,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在奢侈的挥霍着时间,挥霍着有限的能与阿茉相守的时间。他本该知道母亲的心意是无法改变的,又何必在这里哀求,妄想着天长地久呢?
这样想着,他颤抖着向紧闭的房门郑重地行大礼,起身正要决绝离开时,母亲却突然在房里开口说了第三句话:“我不会再指望你了,你也别妄想阻止我。”曹时一顿,他觉得自己的心被钝击得生疼,他痛恨自己的无奈无能,只能离开,日夜兼程地赶回了京城。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儿回到她的身边,快点儿与她在一起。
曹时就这样一直的昏迷着,后来不再高烧了,神智清醒的时候反而越来越少。太医对阿茉说:“君侯的病很是奇怪,外感已经痊愈,只是内里忧思过深,伤及肺腑,君侯竟像是自己不愿意醒来。”
阿茉唯有陪伴在榻边,轻抚着曹时清瘦苍白的脸,轻轻在他耳边呢喃:“阿寿,你为何不愿意醒来呢?有什么为难的事,不能让我与你一起分担呢?”她轻轻拉着曹时的手,放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腹部,缓缓抚摸着,说道:“我还有一个惊喜要送给阿寿呢,你感到了吗?”曹时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眉间有微不可察的耸动。卫娘过来劝说阿茉休息,阿茉只得叹息着退到寝台旁边的短榻上合衣睡下。
那夜之后,曹时竟奇迹般地迅速康复了,连太医也找不到原因。阿茉欣喜之余,也不去探察追究了,只是厚赏了太医等人。
转眼就到了端午,阿茉因为曹时病后体虚,便推辞了宫中的宴会和贵戚间的邀约,只一心让曹时将养身体。昨夜曹时难得睡得沉,直到清晨的鸟儿们齐声欢唱出晨曲,他才朦胧睁开双目,手臂习惯地一收,却搂了一个空,他猛得惊醒了。“呼”的坐起,内殿里一片静谧,阿茉不知去了哪里,连侍女们都不见了踪影。
曹时下意识地呼唤道:“阿茉!”帘栊响处,阿茉已经端着个朱漆托盘进来了。她没有挽发,一头的青丝披覆在肩上,没有一点装饰,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