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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便是不识时务了。
方才她已经将自己的意思跟刘安说得够清楚,从那以后,刘安就一声未吭。刘安虽已过中年,但是多年诗书浸润,风度儒雅,皮相是极好的,老态倒很是适合他,刘嫖对于俊美的男人一样没有定力,于是到底先软下心来,说道:“王爷也不必忧心,绿衣那女子孤也见过,性子很是温顺,模样也标致,何况与太后关系非浅,嫁去淮南,正可提高世子在朝中的地位。”
刘安皱了皱眉,矜持答道:“唉,长公主有所不知。想我淮南虽然地偏物瘠,本不希求扬威名于朝廷,本王所顾虑的乃是绿衣这女子身份尴尬,虽有个郡主的头衔,究竟曾是平阳府中的歌女。陵儿心高志大,那里能容得下这样的妻子?再说,陵儿的心事,长公主不是清楚得很吗?”
提到此事,刘嫖莞尔道:“这种小儿女情事,如今休要再提。陵儿也不小了,王爷不可容他胡想妄为。”刘安躬身答道:“本王也正想着给陵儿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总要不辱没了淮南王室的门楣。”
刘嫖挑眉问道:“王爷可有人选?”刘安笃定地以玉箸轻击金杯,缓缓答道:“听说太后有意为平阳公主另择佳婿?”刘嫖愕然道:“阿茉?真是荒唐!阿茉与陵儿乃是堂兄妹,岂非乱伦?不但太后不许,传扬出去,必被天下人耻笑!王爷醉了!”
淮南王冷笑道:“皇室中乱伦事原本不少,当年吕后将外孙女嫁与儿子,可不是乱伦?权柄执于人君之手,谁敢议论?本王已经上了奏章,为世子向太后请婚,还请长公主看在往日情分上,多多美言,玉成此事。”
刘嫖思忖了半日,才强笑道:“若让孤来评说,王爷此举实在是莽撞了。其中缘由一言难尽,但既然王爷已经上表,此时多说无用,且看圣意吧。”刘安有些戒惧地打量着刘嫖的神情,他自己心中也早已觉得不妥,只是一来是为着心疼儿子,二来也是为太后轻亵于淮南王一脉而感到不忿,有意给太后和皇帝找些别扭。此时到了天子脚下,不是淮南时的一呼百应,方才感到心虚力促,刘安心下有些懊悔自己的莽撞 。
淮南王走后,一直偎依在刘嫖身边的董君才娇声问道:“长公主,是不是平阳公主有什么特别警动人的好处,怎么最近三个五个的王孙公子都来求长公主玉成呢?”刘嫖的眼角吊了起来,她拧了一把董君的脸蛋,嗔道:“女人警动人的好处,无过于年轻貌美,你不是每常也偷偷瞄那平阳吗?”她话里已含酸,呕着董君打折起百样的温柔言语去解说,方才渐渐地回嗔作喜,与那美少年越发放浪形骸起来。
且说王太后在看过淮南王的表章之后,倒也未曾有什么怒气,只是皱着眉头说道:“血缘太近,不是件好事吧?淮南王虽比出了吕后的例子,只是吕后的子孙凋零,实在不是儿女姻缘的楷模呀。”皇帝却是心中实在不平,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淮南王的请求,并且当天就明发了将绿衣郡主赐婚给淮南王世子的诏书。皇帝的权威在这个时候表露无遗,淮南王才发现,从前对自己尊敬有加的皇帝,可以一转眼便成为目空一切的主宰,自己除了俯首听命之外,并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淮南王不得不强吞下了这口气,还要强作笑颜地在京中诸侯间应酬,为了消解皇帝的怒气和太后的不悦,他以百倍的殷勤准备迎娶新妇。只是刘陵始终称病不肯进京完婚,最后淮南王不得不采取折中的方法,向太后和皇帝请旨,将绿衣接到淮南完婚。此时皇帝早已厌弃了绿衣婚事带来的纷扰,太后也是有愧于心,诸人或多或少地都惊惧于皇帝隐隐的怒意,谁也不敢再拂了圣意,于是在一番大张旗鼓之下,绿衣便顶着武安侯田汀���拿�澹�酝跆�笊��呐懦。�绶绻夤獾丶奕チ嘶茨稀�
阿茉也隐隐地耳闻淮南王为刘陵求娶自己之事,她感到此事荒诞得可笑,并不曾放在心上。只是别人却不似当事人这般淡定,此事便被传得沸沸扬扬,平阳公主欲择新婿一事也就广为人知了。
六月,淮南王在淮南为世子与郡主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王太后终于放下一桩心事,觉得自己总算是尽了一点母亲的责任。淮南王的使者除了谢恩的奏折之外,还进上天子一批精选的美人。此举在后宫掀起了轩然大波,阿娇又哭又闹,将这些女子全都赶去了离宫,不许皇帝接见,一时朝野讥议纷纷,皇帝也感到脸面上挂不住,很是愤慨,只是他这几年容让阿娇惯了,一时竟也改不过来,只得随着她的性子去了。
阿茉闻听此事,想到的却是淮南王进上美女的意图:京中最近一直有流言,说皇帝大婚多年,而一直无嗣,恐怕是有暗疾,皇家的后继乏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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