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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整理衣衫,做了起势,肃容道,“切记意会。”
声音朗朗:“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唯一贯。”
怎么会呢,是我想多了……心中松了口气,随即大窘:“喂,你这小子!” 哪需意会,他姿态好看,胜我太多。他貌似认真演示招式,却是顽劣的拿太极笑话我。
他手指轻摇,示意我噤声。
好呀,拿我开涮,作势要去拿他。他立即哀叹捂胸,作西子捧心状,一副心病发作随时倒下的样子。我气得牙痒,拿他没有办法。
游玩一日,耗尽干粮,赶在日落西斜前,把云岫送回周府。与褚珀在路上买了饼子糕点,手拉手回家。才走到巷口,就听见细细呜咽声,像受伤小动物在哀叫。我与褚珀对视一眼,谨慎起来。
走近却见,小小人影蜷缩在角落里,发抖哭泣。
“小宝?”我不确定的唤她。
她抬起头,嘴唇颤抖,泪眼蒙蒙,脸颊红肿。
“怎么了?”我心疼奔上前。
她扑到我怀里大哭起来:“阿良姐……我爹爹……爹爹不见了,你帮……把他找回来……”
什么?!她的话似响雷投下突然爆炸,我一口气提不上来,卡在胸腔。
她抽噎不休,浑身发抖:“爹爹不见了,阿良姐,求你帮我找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假期快乐~
☆、恶妇
夕阳西沉,晚霞飘浮的天空如火烧。
齐叔不见了,我被小宝的话吓得发懵,拖着两个孩子跑得飞快。
天渐黑,齐叔家木门大敞,直奔进,桌椅歪倒在地,装水的陶罐碎片四处都是,没人。屋里幽暗阴冷,空空四壁,似只张口的兽要把人生吞活剥了。
我蓦地一激灵,大叫:“齐叔!齐叔!”
“爹爹!爹爹你在哪?”小宝喊。
无人应答。
为照顾小宝,齐叔平日较早下工,这时辰,他都在家做饭,决不会留下小宝一人不管。可此刻屋内无人,大门洞开,桌椅倒着,陶器碎了,似被人强抢过,却是怎么回事!
小宝急得眼睛发红:“爹爹会不会……会不会……”话说了一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小宝别哭,这些——”指着一地狼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小宝无法控制恐惧的哭泣,她怕齐叔和我爹爹一般从此没了。
褚珀脸色很不好,吼道:“小宝姐,哭有什么用,阿姐问你话你倒是说啊!”
小宝抽噎道:“我大约是申时回的家,那时屋里已经是这样。”
家徒四壁,排除强抢可能。屋子里可能发生过殴斗,但无大事发生,否则白日里,若有人在此处闹了动静,应有人上报衙门。此时此刻情形,是否说明至少并无我所想的坏事发生。
“你从何处回?”
“娘亲……娘亲带我去买衣裳……娘亲不见了,爹爹也不见了,屋里乱糟糟的……”
我心猛一跳:“你娘亲和爹爹都不见了?”
“娘亲……娘亲说要去买东西,走了,不见了。我回家,爹爹也不见了,他们,他们说我以后没有爹爹了,呜呜……”
“谁说对你说这样的话?”我皱眉。
小宝眼泪大颗滑落,指着附近的屋子:“婶婶叔伯。”
若有人白日里在此处闹了动静,邻里或许知晓。可是为何对小宝说这样的话。“你问他们你爹爹的去向,他们这样讲?”
小宝咬着嘴唇,点头。
有邻居屋门微开,昏黄的光漏到街面,拖出长长光影。我循着光影看去,却是一户邻人躲在屋里悄悄往外打量,视线相对,邻人慌忙掩了窗。
奔去叩门,邻人却不肯开。我焦急恼怒下使了力气拍门,这邻人定然知道齐叔家发生了何事。
邻人“嚯”的拉开门,骂道:“作死,哪来的混人撒泼!”
“这位嫂子,在下是县衙书吏褚阿良,这给您道声对不住,失礼之处请包涵!”
邻人忙道:“不知是衙门的官差大人,小人出口不逊还请大人莫怪。”
我道:“不敢,齐氏是我亲叔叔,嫂子既是近邻,都道邻里如亲,咱们也算亲人般——”
邻人捂嘴笑,直道:“哪敢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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