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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却跟他公子一般,耳朵灵敏得很,钻出来瞅瞅,哼了一声,悠悠道:“褚书吏怎么在婚宴上哭了,是羡慕吧?”
死小孩!我气结:“姻缘是前世修来的,羡慕不来。”
“哎哟,听不得。”阿九鬼叫道。
简直想揪出来揉两下,我说:“如果不是修来的,山野草民,哪得大人相帮,又得昭王赐婚。姻缘难求,福分更难求呐。”拍马屁左右没错。
阿九哼哼两声,终于放过我了。
好一会,又钻出来叫道:“褚书吏,你又在变着法子自夸!”
他们又笑起来。
我再度愕然,自夸?好吧,我帮过朱梅,多少算有自夸的嫌疑。可是什么叫又?
一路晃晃悠悠,阿九又问:“褚书吏,你那个谜谜底是什么嘛?”
“猜谜。”
阿九不解。
“猜谜呀!”
车上立刻笑作一团。
陈子敬车厢内笑道:“褚书吏的确高才。”
怎么连陈子敬都这么说?我简直不知所措了,我是说错了什么?
不得其解。恍恍惚惚间想明——只有一种可能,虽然不知是何故,谜面他们以为是我出的。上元那晚酒楼所写,不知怎么被他们知道了。那么我问,“谜面诙谐有趣,可见高才,敢问是谁作的”,他们肯定以为我在耍宝——哎呀,窘死了!
脸瞬间烧得通红,心里浮起说不清的情绪,隐隐的失落,隐隐的轻松。
原来,没有人,与我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昏礼,名副其实的昏礼
朱梅王卓,对他们可谓是厚爱
逆文中,最幸运完满的,只怕是他们二人了
命运最关键的转折,他们心生勇气,抓住了
陈大人呢?
阿良呢?
另 42章做了修改
虽不是很满意,比初稿总算好一些
☆、耳光
一弯明月悬空,夜色里灯火辉煌。
汤府门外、堂里、窗上张满红绸,贴着喜字。唢呐吹响,鼓乐奏起,爆竹连天,成亲黄道吉时。
车马盈门,锦衣出行,宾客多是县内乡绅贤士富户。往来仆从下人服色统一,笑容可掬。宾客虽繁,但仆从下人奉茶接待,进退有度,丝毫不显乱。
学堂同窗共坐院内,同庆汤初英新婚,觥筹交错,笑语喧哗。
曾瑞看了一阵堂前,不由咋舌:“素来知道初英家是县内富户,却不知排场这般大。偌大的院子酒席摆满,只怕平春稍有身份的人都来了。你瞧她家的仆从,不经长久训练哪有这效果!”
“汤家家主出了名的治家严厉,倒是早有耳闻。”
“我只知初英家做的是丝绸生意,至于她家里情形却不清楚。在学堂时初英几乎不提家里。”
“不管怎样,初英的洞房花烛夜可得提一提!”
众人哄笑。
我也挺好奇:“听说初英的夫郎是自小定的娃娃亲,感情应当很好吧。”
“没听她说过,你们谁知道?”
她们却都摇头。
“这般宝贝藏着,新郎得是个多出色的人物!
一言挑得好奇心起,纷纷猜测。
有人道:“文质和初英都在郡学馆,文质定然知晓!”
“文质快讲讲!”
周文质摇头道:“我只知是门当户对的娃娃亲,不过二人极少见面。”
“既门当户对,应是桩美满姻缘。”
“一会闹洞房,咱们就好好瞧着,怎样个神仙似的人物,被藏得这么深!”
“说得极是!”
酒席热闹,同窗自县试后再无这般齐全聚会,皆纵性豪饮。
周文质葵水至,喝不得。偏不断有人来敬酒,推脱不了,我便挺身挡酒。酒过三巡,我已醺然。眼见别桌又端着酒杯上来,周文质忙借口如厕把我拉出了酒圈。
周文质扶着我退至花园。
夜风一吹,酒气上头,有些晕眩。但酒意下,又觉畅快。
我拍着她肩,放声道:“飞羽觞而醉月……欢乐难再逢,芳辰良可惜……今朝有酒今朝醉……眼看人尽醉,何忍独为醒!”拍着周文质的肩膀,兀自笑起来。
“手下留情,肩膀肿啦!”周文质急呼,又道,“看来是喝醉了,诗句乱七八糟不成章。”
“我没醉!”我笑道,脑里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