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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午餐。让褚珀一起吃了,中午无需再做饭。
吃罢了饭,我在院子里梳头发。我不会梳古时的发式,刚开始总是编一个麻花辫垂在脑后。去年二十岁行了笄礼,自此须得梳髻。行笄礼后,年轻的女子多是梳双髻,如垂鬟分肖髻、垂挂髻、百合髻,贵族女子多梳飞仙髻、双螺髻,其中性格飞扬的女子多爱双刀髻、惊鹄髻。然而这些发髻我只有看着赞叹的份,自己是一个都不会梳的。
我如往常般,将头发松松的盘了个髻,头巾从发髻中间勒进将发髻分成两个,绑好,干净利落,勉强算得上是双髻。
褚珀在旁边看了许久,砸吧着嘴巴,评价道:“真丑。”
我拿梳子作势要敲他的头,褚珀嘻嘻一笑,跳开了。
整理好自己,准备出门去。褚珀跟在我身后,一步不离。
我无奈:“自己玩好不好?阿姐要去找朋友。”
褚珀皱起鼻子:“为何不可带着我?”
我想了下,便同意了:“带着你也行,到时你别嫌无聊。”
褚珀高兴得很。我将院门落了锁,带着一条小尾巴出门。
我出门是来探望周文质,昨晚夜深,没见到她,不知她情况如何。到了周府,向门房报了姓名,没一会周文质提着裙摆,匆匆地跑了出来。
周文质皱着眉头,脸色不大好:“以后褚姐姐来,无需通报!”门童喏喏地应了声是。
她才脸色稍缓,拉着我往里走:“你第一次来,便这样怠慢了你,抱歉得很。”
我拍拍她的手,告诉她我不在意这些,又向她介绍:“这是我弟弟,褚珀。”
褚珀机灵得很:“姐姐好!”
周文质微微一笑:“褚弟弟好!”
褚珀立刻拍起马屁来:“姐姐笑得真好看!”
我才仔细看了眼周文质,她梳着百合髻,穿着石青色上襦,绿松色长裙,腰间系着淡白的腰带,长长的垂在长裙前,随着步子轻轻飘动,十分安静优雅。
我也赞叹了一句:“很美。”
周文质耐不住我和褚珀这样的肆无忌惮,难得的浮现羞赧之意:“你们果然是姐弟!”
我和褚珀哈哈笑起来。
我说:“周伯父可在家?我还未拜见过他。”
周文质说:“爹爹今早去外地了。”她眼底有着抹不去的忧虑。
我想起她方才跑出来时脸上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便问她:“怎了?可是有事?”
周文质强笑了下:“爹爹是去谈生意了。是家里的事,弟弟云岫他方才心悸又犯了,却不肯让大夫给他把脉,也不肯吃药。”
原来她刚才是从周云岫的住处来,大概正在哄着云岫看病吃药。我听周文质提过周云岫有心疾,想来周文质也放心不下他,便说:“那我们一起去看看他。”
我们穿过一扇小门,进了一个独立的小院落。院里有棵桂花树,散发着清幽的香气。院子看起来安静极了。
一个小厮立在门外,正巴着门缝往屋里看。见我们来了,忙过来请安。
周文质忍不住皱眉:“你怎么不在少爷跟前伺候?”
那小厮回答:“少爷说想一个人待一会。”
屋里突然传来瓷器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
周文质眉头蹙得更紧了,叹了口气:“你去让管家请大夫来,这事不能由着他的性子。”
那小厮应了声,行了礼,匆匆地走了。
周文质犹豫了下,说:“我弟弟脾气不太好,还请见谅。”
“无碍。”我回答,跟在周文质身后进了屋子。
房门窗户紧闭,屋里的空气有些沉闷。
里屋的周云岫听见有人进来,尖叫起来:“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大概他身边的瓷器都砸光了,只得用拳头梆梆的敲着床板表示愤怒。
打帘子进了里屋,周文质喊了声:“云岫。”
声音立马停歇,一张清秀的小脸从床帏后现出来,一脸委屈说:“姐!疼!”
周云岫今年十五岁,然而躺在床上瘦弱的身板比褚珀大不了多少。周文质向他介绍我和褚珀,他也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我们。
一个梳着双平髻的丫头就在此时进了里屋:“小姐,姚掌柜来有事来报。”周家伯父不在,此事自然得由周文质处理。
周文质看着我,我朝她点点头。她便绕过一地的碎片出了门。那丫头麻利地收拾一地狼藉,安静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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