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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不要脸地评头品足。
江越的双脚搭在桌子上,剔牙的同时打了好几个饱嗝。
杨煦心满意足地扒拉完饭菜,才看到江越看向自己玩味的眼神,就是在动物园看猩猩点灯的眼神。
江越递给他一面镜子,他瞄了一眼吓得直接甩到身后,那猪头可真是……惨绝人寰。
杨煦万分心疼地小心给自己上着药,“我们这种皮薄的,就是不扛揍。”
江越压根儿不想跟他说话,因为觉得他越老越欠揍。
当她听到来龙去脉时,再也坐不住了,杨煦被她突如其来的冷嘲热讽噎得说不出话。
“换口味了,改嫩草啦?”她的口气像在八卦明星绯闻,唇角带笑。
“少乱扯!”杨煦拉下了脸。“看她招了麻烦帮一下怎么了,别说认识了,不认识我也得上。”男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爱逞英雄。
“她就不该找你。”江越面无表情地扔了牙签,“我看她好的不学……”
“她一小孩儿,你别这么说。”
江越若有若无的哼了一声。
“比你小这么多,你老挤兑她有意思吗?”杨煦一下子烦躁起来。
“别在这恶心我,你这话什么意思。”
“江越!”
卧室里的老江夫妇听到动静都出来了,赵知玲不明真相地看着二人:“怎么回事啊,老大不小的人了还吵吵闹闹的。”
“算了,咱别瞎掺和了。”老江拉着她回去,同时对他们念叨,“你们好好说,有什么呀,奔三的人了都,哎呦。”
”爸妈关上门后,江越的声音复又平静:“大少爷您也吃饱喝足了,我就不送了。
杨煦站起来,挽了袖子:“刷了碗我就走。”
手机震动了二十几秒,杨煦才划了接听键。
江越的声音传了来,他的嗓子哑了,就轻声粗气地说话。
“对不起。”她低声说。
“哪有。”
“我还是想告诉你,就是那个河言她,回来奔丧了,她没告诉我,我是在医院的朋友那里知道的,她外婆没了,三个月前是她外公,我想来看看她,请了两天假,你也可以去看看,毕竟老人家也在过年的时候给你抓过糖……你在听吗?”
“嗯。”
“那我先挂了。”
“你是不是今天走”
“……旷工要扣工资啊。”
“等等我,我送送你。”
江越走在前面,“本来拎瓶水就可以走的,你这么一送,还真郑重了,就跟一别永年似的。”
“会不会说话啊你。”
杨煦冲她温和一笑的样子,让江越简直受宠若惊。
“你不怪我啦?”
“怪个屁。”
“行了吧,不过我说实话,改天我再回来的时候,就好好请孟小清吃喝玩乐一通,我跟她不对眼这事儿,她自己也门儿清,不过都多少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了,俺们如今也算是忘年交,你说得对,我欺负一小孩儿,真是够丢人的。”
杨煦听到这里,真心实意的开玩笑:“怎么听着像你乱吃飞醋。”他当然知道她不是这意思。
江越闻言,真心实意的冷笑了一声。
“拜拜。”江越走路带风的翩然离去。
杨煦走过一丛高草,带起了一阵窸窣的声响,原本不算动静,可在空荡寂寥的墓园里,就显得突兀起来。
他远远的看到了孟河言,他们的黑衣醒目。
他停在原地,不再妄动。
他不记得在这个几乎寂静无声的地方站了多久,只是没有想象的难熬。
远处那个不甚清晰的背影第一次在他的视线里停留了很长很长的时间,于是他在这些接连一片的影像里,没有动作,思绪纷飞,想起了很多或者淡忘或者隐匿的片段。
比如他回忆起曾经拼死拼活像在悬崖边求生一般追逐所谓梦想的时光,竟然对曾恨之切切的日子深觉快乐,与此同时,又对身处的现今,生出疲乏迷茫之意,哪怕他仍旧记得当初是如何对这样的生活深情的憧憬着。
比如在他活得恣意快乐的时候,偶尔想起这个人,快乐就冲淡了一点,只是偶尔。
比如他思考了很多年的感情,后来有了些许眉目,他爱她,是浅浅的爱,他喜欢她,是深深的喜欢。
他深知生活的轨道可以把他的爱推进深层的地步,可事实上来说,没有人真的离不开一个人,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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