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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门廊里十分中国风的大红灯笼,易凡脑海中只闪过四个大字:造化弄人。
机票订在两天后,难得清闲的易凡开始在这个古朴小镇四处闲逛,无意间闯入社区自发组织起的跳蚤市场。他很享受此刻的时光,不用去想商场中的纷杂繁芜勾心斗角,不用去看那些永远看不完的报告文件,看小孩子在身边嬉闹而过,大人们因为淘到一件精美廉价的东西而喜悦,热闹的街道中,满是人间烟火的温馨气息。
就在这样一个洒满阳光的午后,寂寞却不期而至,易凡突然觉得在喧闹的人群中,独自一人是一种不可原谅的错误。
一个小孩子跌倒在脚边,易凡赶紧扶起他,孩子的母亲谢过易凡却开始训斥那孩子。男孩手里拿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娃娃,刚才大概也是被它绊倒的。那是一个很夏威夷风格的人偶,穿着风凉造型逼真。说是玩具造型太银荡,说是玩偶体积太小。大概是孩子父亲年少时藏的旧物件吧。做母亲的不想让年幼的儿子看到这个不良的玩具,那小孩子却扭着身子跟母亲作对,顽皮地捏着那人偶的细腰,却意外地发出一串好听的“咯咯”声。
孩子可爱的笑脸和那串笑声让易凡心念一动,要掏钱买那人偶。母亲的求之不得地把它塞给易凡分文未取,看着他喜滋滋离开的背影,防患未然地对年幼的儿子展开了思想教育。
易凡看着那笑得诡异的娃娃,很想回国。不知不觉中,自己似乎习惯了那个明媚女孩伴在身边,一起嬉笑单纯简单的日子。
寂寞就是这样,当它一路伴随的时候,你会渐渐习惯,可是一旦离开,就再也不想让它回来。
年后工作第一天,好不容易在下班的时候才逮到机会把礼物送给关小蓓。
关小蓓抱着颗炸弹似的一脸壮烈地打开盒子,易凡却是一脸期盼,可就在他等着夸奖的时候,一个凭空出现的男人抢了他的戏。
易凡这才意识到这天是情人节,不得不承认,玫瑰和眼神不轨的男人才较适合这个气氛暧昧的夜晚,而那个搞笑的娃娃……的确有点傻。
两人走后,他郁闷地站在台阶上,猎猎长风掀起他的衣角,回想着刚才那男人得意的笑,心里莫名地生出一阵后宫诸妃争宠失利的挫败。
这时一个小妹走过来问:“先生,买朵花吧?”
易凡极没风度地白了她一眼:“都没女朋友,买花送谁啊!”
卖花小妹彪悍地回瞪他一眼,恶毒诅咒道:“就你这样的,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哼哼,真好笑,他堂堂AC总裁,风流倜傥才貌无双,还会找不到老婆!正人生得意意气风发的他,还不是想挖谁墙角就挖谁墙角?!
于是恶向胆边生,易凡掏出电话:“我这就找个女人给你看!”
卖花小妹骂了声“神经病”,施施然而去。
十分钟后,易凡看着关小蓓风风火火地冲进AC大厦,把从法务部搬上来的一箱资料扔到地上,揉了揉腰得意地笑了。
加班到深夜,易凡和关小蓓就地球毁灭这种虚幻而没有意义的命题展开了严肃的讨论,他开玩笑似的问:“如果地球上就剩俩人,你会不会找我做男朋友?”
心底有那么点期待一闪而过……夜深却还未至零时,依旧是在情人节,此时会不会是个完美的开始?
关小蓓看了小丑表演似的笑,瞬时碾灭了他内心那点荡漾的小火苗。笑够了,她又认真地跟他说了一通“门当户对”的理论。
真是去买猪肉反而被猪嫌弃。
易凡是善于自省的人,郁闷中他反复回想两人相处的情节,试图找出关小蓓不买账的原因。
他想起小蓓安排自己和她表姐见面的那一次。
那个穿着波西米亚风长裙的女子有着温和舒爽的笑容,可是眼神……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他记得,当时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双极具欺骗性的乍一看很和蔼的眼睛释放着一种叫做“不怀好意”的光线,把他的灵魂到肉体都拷问了一遍。
易凡觉得她的表情像是一个进了停尸间的医生,仔细地敲开他的脑壳,迅速而精准地把他的神经捆扎归类,分别打上“不合格”“神经病”“需要回炉再造”的标签,最后抽出那些无法归类的,带着一脸的狂热放到了显微镜下。
易凡对强势女人心存芥蒂,而这种外柔内刚的女人则让他混乱。
那女子却笑地温柔:“我们见过,易先生。苏屹心,关小蓓表姐。”
“小蓓是个认真到偏执的人,为了给你找合适的人,她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