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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危险……我心里咯噔一下。
难不成我的死劫在这里应验了吗?陈起说五哥会克死我,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吗?
可是一想到五哥在阵法里很可能遭遇不测,我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既然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那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
“我不怕,也必须这么做!还望太爷指点!”我冲他磕了一个头,以示诚意和恭敬。
“小恺!”胡长河在一边继续反对,“我不会答应的!”
我回头看着它,一字一顿地认真说道:“狐仙,我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他救出来。我欠他的太多了,既然我的命数本来就不多了,我愿意用仅剩的不多的时间,换他平安无事。”
它眉心微皱,目光不再严厉而是变得无奈和不舍。它见我执意如此,轻叹一声,转回头去不再看我。
胡三太爷见我们算是达成了共识,便告诉了我具体的破阵之法。他临走之前,画了两道符给我,而剩下的事情就要靠我们自己了。
沈暄清醒后,神色憔悴,沈晖要照顾他便不再留我,我扔下五千块钱,便匆匆离开沈家,在附近找了家宾馆入住。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我和胡长河的磨合了。
我看了眼胡三太爷送的那两道符,符头是简笔画成的狐狸头的形象,与五哥画的那种类似三个对勾代表了三清的符头截然不同。
我小心翼翼地收好纸符后,问胡长河第一步要怎么做。
它瞪了我一眼,说:“先吃饭。”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从早饭后到现在我几乎是水米未进。可我现在既没胃口也没心思吃饭,于是我问它可不可以立刻开始。
它继续瞪我,大有我不吃饭就不答应的架势。
无奈之下,我只好叫宾馆的后厨给做了些吃的送过来。匆匆吃了两口后,我再次看向它。
它无奈地叹了口气,问我:“真的要这样?”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那就躺着吧,最起码能舒服点。”它说着,再次叹了口气。
我躺到了床上,示意它随时都可以开始。
它嘱咐郎天月守好我们,便朝我走了过来。它趴在我的头顶处,我不敢乱动,便看不见它在做什么了。
我静静地等着,不一会儿,便觉得手脚轻微抖动了一下,接着便有股电流在四肢里流窜,手脚顿时发麻。那电流流过我的双肩后,我的双肩开始发酸发胀;流至脸庞时,面皮发紧发麻;流至大脑时,脑仁开始发疼发胀……
所谓的“窜窍”开始了……
若想和仙家“合作愉快”,就必须先打通人体内的各个关窍。而这个过程总是痛苦又难熬的,所以领马的人都受过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的耳鼓开始向外发胀,耳朵里嗡嗡直响。眉心和鼻子发紧,眼泪鼻涕全流了出来。腰部发板,四肢偶尔抽搐,身体里的筋脉这跳一下那跳一下。最糟糕的是,我的心跳渐渐变快,咚咚咚咚声音很响,震得我脑袋更疼了。因为心跳过快,我除了心慌,还变得气短。
总之,从头到脚,不是疼就是麻,我没有一处舒服的地方。
而这样的状况,我最少也要持续两天。
胡三太爷说,我因为体质属阴,天生就适合灵体上身,所以窜窍应该是最快的,若换了普通人,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
但是,别人通常都是一个窍一个窍地被打开,而我是一下子全部打通。所以我要承受的痛苦是最重的。
由心口开始,我觉得越来越热,渐渐地全身都跟架在火炉上炙烤似的,热得我喘不过气。
我的眼泪不停地留着,眼睛酸胀得看不清任何东西。因为疼痛,我愈加想流泪了,可我不敢哭出来。我怕自己因为脆弱,而求胡长河住手。
五哥……魏擎锋……我不停地在心里念着他的名字。我要救他出来,我一定要救他出来……
不知不觉我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天亮了。我身下的床单已经被汗水湿得潮唧唧的,见自己已经不再全身发热了,我试着动了一下,结果却听见自己的骨头“咔哒”直响。
“白天休息一下吧,晚上继续。”头顶传来胡长河的声音。
晚上继续……也就是说,晚上还要遭受昨晚的痛苦吗?我的心突然因为害怕,突突了两下。
可我现在不能害怕,已经过去一天了,五哥还在那个山头上被阵法困着呢。
我艰难地爬起来洗簌了一番,镜子里的自己就跟吸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