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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带殷夏夏来到福利院,他跟院长说了几句话,不一会儿,一个扎着高马尾跟夏夏差不多大的女孩走出来。
察觉是同类人,殷夏夏投注到她身上的注意力很多,表面上是个属于大人眼中最乖的小孩,但眼里却有着不安自卑与控诉愤懑。
“方木哥哥。”女孩很开心地打招呼,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先是有一丝愤恼,对她模样的惊艳,随即又是恰到好处的疑惑, “这是谁?”
方木见到女孩的时候,脸上情不自禁地浮现一丝淡淡的笑,于是保持着这个笑容介绍说:“她叫殷夏夏,目前暂住在邢局家,你们年龄相仿,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对于殷夏夏的身份经历避而不谈。
聪明的女孩一瞬间就明白为什么。
方木又对殷夏夏介绍说:“她叫廖亚凡。”
殷夏夏抿紧唇点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笑容灿烂的女孩。
廖亚凡眼里满满都是方木,她抬起头说:“方木哥哥,我们去秋千那里坐吧。”
绿草如茵,两个如花的女孩坐在两个秋千上。
方木站在廖亚凡的身后,为她推秋千。
殷夏夏非常安静地坐着,动也不动。她看得出来,方木对廖亚凡有些愧疚。而廖亚凡也假装成熟,不让方木操心。
——真是讨厌啊,当两个人站在一起,殷夏夏根本没有介入的机会。
“方木哥哥,你最近过得好吗?”廖亚凡问。
“恩。一般。”
“今天你能来看我,我真开心,进了天使堂很难再见到你……所以我会好好珍惜这次机会的。”
“对不起,亚凡。一有时间我一定来看你。”
“我没有怪罪的意思啊。”廖亚凡眼睛眯起,笑容灿烂,“方木哥哥只要过得好好的,不要忘记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哼!装可怜!
殷夏夏心里不屑廖亚凡争取在方木心目中位置的手段,看廖亚凡荡的开心,心里就很不爽。
她踮起脚慢慢后退到一定程度,直到脚堪堪踩住地,才猛一收脚,也荡起秋千来。
方木淡淡地看了一眼,廖亚凡明白她是在生闷气,勾起冷笑。
殷夏夏心里恼怒,有意将秋千荡高荡急,却在荡过去的一瞬间,失重感袭来,一大段恐怖的回忆击中脑袋,没有紧抓住绳索,立刻甩飞出去!
在未坠地的那段时间,她看到了一些片段。
寒风凛冽下,男孩小小的身躯护住女孩,尽管很害怕,但他还是坚定的站在面前:“不要打夏夏!要打打我!”
丑陋肮脏的男人一脚踢开他,提起殷夏夏的衣领,让身体悬空。
“妈的!老子怎么有了你这么个赔钱货!吃那么多老子的粮食还讨不到钱!”
她流着泪,不敢说一句话。
男人看得心烦,甩开她。
那时候的失重感和现在渐渐重合。
“砰!”
伴随着坠地,是痛感。
侧倒在地上,右额擦出了伤痕,右臂传来一阵阵痛感。
也许是出于关心,又或许是碍于邢局的身份,总之,方木反应过来就立刻跑来。
“夏夏。”
他的声音很冷静,就像面对着残忍的犯罪现场时,惊愕愤怒之后,是理智得可怕的冷静。
他半蹲着,打量殷夏夏的伤口。
看起来有些骇人,鲜血汇成一道细线,从右额划到下颔,似画家笔下触目惊心的残损。
手肘的衣服磨破,细嫩的皮肤红肿,还布着些许擦痕。
她低垂着眼,不哭也不闹。
“没事吧?”
方木不敢贸然动她。
殷夏夏沉默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温顺的模样,亦是疏远的前奏。
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被继母打的时候,面无表情,无声无息得让人心惊。
方木情不自禁地将手轻轻地落在她的肩头,试图将温暖传递给她。
细瘦的肩头微微颤抖,但终究没有避开。
方木松了口气。
站在一旁的廖亚凡适时开口:“福利院的妈妈准备得有治疗创伤的药膏,我去拿。”
方木对她淡淡地笑笑:“麻烦了。”
她回以笑吟吟的眼神。
灿烂阳光,将阴霾独独留在心中。
当方木回头,殷夏夏瞧过去,她错愕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