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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一站,又挤进了下一批人,人群源源不断地向后方涌动着,慢慢地车厢内的空气变得有些浑浊,汗臭、脚臭、腥味……各种莫名的气味在此聚集,雷清说她弓着身子有些累,南樛就让她往自己这边挤点,雷清说好,刚抬起了左脚,就直呼后悔,因为……这只脚……再也放不下去了。
南樛:“我在往后挪点……你先别动。”
雷清:“……好的,你快点啊,这怎么这么挤啊。南樛,我好佩服你啊,来了这么多趟。”
……
身旁有有个中年大叔偷偷抽起了烟,浓厚的味道呛得雷清有些窒息,眼泪都快出来了。
大叔体型微微发福,带着副金丝眼镜,个子很高。
雷清又咳了一声。
南樛于心不忍,雷清对香烟过敏她是知道的。她故作严肃,一本正经道:“不好意思,公交车内是禁止吸烟的,请赶紧灭掉!”
大叔看了她一眼,没有理她。
雷清手轻轻碰了她,摇摇头。
眼神无非是“大事化小,下车了就没事”。
少说还有一个小时呢,有的熬的,她抬高音调,继续重复了一遍:“这里是公共场所,请……”
大叔抬头,斜瞪了她一眼,无意识的扳了扳手腕,。
“不好意思,让开下,公交车里是不能吸烟的。”
慕宥的声调高亢有力,不像之前如同谦谦君子般的温和。
他穿过密密麻麻的的人群,来到她们身边,刚才应该是在车厢前头。
身边的人也跟着响应:“别抽了!别抽了!”
——雷清说的对,关键时刻身边还是得有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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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约400平米的院子,一片杂木林前面出现一幢红色屋顶,坐北朝南的整体构架,湛蓝的晴空、鸟儿婉转的啼叫,为院子增添了不少情调。
一个略显稚嫩的男孩扭扭捏捏地绕着人圈跑着,其他小孩啪啪地鼓起掌,欢快唱着“丢呀丢呀丢手绢”。
进入文化少年馆后,南樛先向少年馆的馆长介绍了雷清的身份,“她是我同学,很有爱心,想来这边教教孩子们。”
馆长姓杨,容貌硬朗,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个金框眼镜,看起来却很和气,大家习惯称呼他为老杨。
老杨嬉笑道:“现在有爱心的大学生义工越来越多了,这是好事。我代表孩子们先谢谢你,愿意付出时间和精力。”
雷清:“……不用客气。”
其实她只想看看南樛周末在干什么,来玩玩而已,没想过当长期义工的。
不过最后她还是承诺辅导他们美术。
老杨说:“刚才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男孩子美术功底很强,雷清同学,你可以先跟着她。”
雷清:“……好的,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让我向他讨教。”
老杨:“怎么会不愿意,他很有耐心,这里的孩子都喜欢和他玩。”
南樛问:“杨馆长,慕宥……他是什么时候来这儿帮忙的?”
老杨说:“大概是一个星期前,是跟着你们学校的义工社团,不过刚开始社团帮忙的人多,现在只有个别学生定期过来帮忙了。”
南樛:“……哦。”
雷清问:“这地方好大啊,人这么多,有赞助吗?”
老杨说:“有不少义工来这里服务,社会捐赠也有,但其实也是捉襟见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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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樛正在教几个十来岁左右的小孩打太极拳。
经过教导劈叉、长拳、简单的长拳后,她只剩这个教的了。
这真是典型的现学现卖。
“南樛姐姐,你能再示范一遍刚才抱着大西瓜的动作吗。”是个胖胖的小男孩,他扯着她的裤脚,他嘴巴很甜,老爱姐姐……姐姐的叫她。
“嗯……好的。”其实她练的也不是四不像。
她回忆以前刘老师练的样子,生硬地模仿了遍。
就这样吧~
“南樛姐姐,这个我会,我来试试吧!”娇滴滴的女声响起,眼神看着天真无邪。
这个女孩她印象很深,老爱笑嘻嘻的,周末基本上都会呆在这里。
底下有学生毛遂自荐,她自当乐见其成,微笑道:“好的好的,有请曾婷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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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素描绘画教学就到这里。”
“慕老师,”底下有学生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