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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苡一听,赶紧抿起嘴,觑他眼低下头道:“谢谢万岁爷。”
皇帝骂她傻:“你们家丢那几样东西,朕一定帮你踅摸回来,多亏你,发现那狗奴才的家世背景,帮朕铲了一颗毒瘤,朕不是也没谢你,你跟朕,谈不上谢,谢来谢去,朕嫌麻烦,两口子之间也用不着这套礼数。”
见她蒙眼不省事儿,皇帝握住她的肩头把她晃醒,“尧尧,你还不明白朕的心意吗?朕的心里头也没多大地方,只能装下你一人。”
盛苡抬头对上他目,摇着头喃喃,“您是万岁爷,您不能……”
皇帝拉下脸唬她,“朕不要你穷大度,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朕瞧明白了,除了你爹你哥子,朕是你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你也是第一个让朕动心的,朕不愿负你,也不想再有其他人,你老老实实跟着朕,咱们一辈子恩爱,好不好?”
盛苡晕头打脑,耳眼儿里轰隆隆响着雷,他目光急迫地戳进她的眼底,一而再地追问,她大概是信了他的真心,缓缓靠近他的心膛,心跳那么强劲有力,一定不会是骗她的,她枕着他胸口的龙头,点头应了声好。
☆、白雪瓷
进了瓷库,皇帝背着手四处打量,背影华丽又有些寂寥,似是孤孤单单坐在博古架上的一只瓷瓶,盛苡突然想起十五那天晚上,也是这样,他总能跟周遭的环境很好的融合在一起,没有格格不入的违和。
库房太监端着小陶盆,一路洒水压尘,见皇帝脸望着地下,便献媚地笑问:“万岁爷要什么?奴才为您找去。”
皇帝安闲应一声问:“那些大件器具都在哪儿放着?”
太监稍一琢磨,摸着他的心境道:“回万岁爷,那些物件占地方,一律都在后头摆着,奴才带您过去?”
皇帝道不用,打发他出殿去了,两人来到后殿,地上挨肩摆着大口径的盆,鉴等一类器具。
盛苡跟在后面总算是看出了点名堂,觑他的神色问:“万岁爷是要挑澡盆子?”
皇帝撩开遮布,露出一口青铜夫差鉴,点头问:“你看这个怎么样?”
盛苡腹诽不已,略一看就否决了,“万岁爷您看,它这样子长得跟口碗似的,人做进去得盘着腿,蜷不开,煮汤似的,有损您帝王的威仪。”
皇帝盯着她看了会儿,目光飘得有些远,半晌聚在一起,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又指了指旁边那个灰陶浴盆问:“这个怎么样?”
盛苡走近帮他参谋,犹豫了会儿,斜楞着眼儿摇头,“样子花纹真好看,就是太浅了,应该是立在里面洗的,坐进去水就溢出来了,不实用……”
皇帝趋进拉起她的手,见她口唇张合,耳边却失了音,他想起十五那晚上,她还是孩子似的躲在他身后不敢见人,冷轴子似的,他不拨,她就不转,眼下却能够笑语嫣然地跟他讲话,立在他身边,俩人心贴心,聊着普普通通的家常话,老天终究待他不薄,没晾着他一人孤苦伶仃地活着。
视线看向她领间那片白腻,脑子又有些不灵光,一帧一帧浮现出她说的那些形景儿,“……还是挑个深些的,特别解乏,小时候我娘总让我泡枸杞煎汤,就是味道太香了,奴才老忍不住捞里头的枸杞子吃,总被保母嚷嚷,骂奴才不嫌脏,后来就改成花碎儿了,一沾一身,花斑豹似的……”
皇帝一脖子汗腻,忙咳了声,堵了她的嘴道:“……既这么着,你帮朕挑个。”
盛苡丢开他的手,四下里瞻顾,最后在一个圆角长方的大盘前站住,四脚是曲尺的形状,口大底小,四壁各有两只衔环兽首耳,口沿饰一圈窃曲纹,下面簇拥着波带的纹样。
转过头征询问:“奴才瞧这个挺好,能伸开腿,也够深。”
皇帝走近看了两眼,命道:“躺进去试试。”见她诧异着抗旨不遵,他握紧她的手,提她抬脚,怂恿道:“你说它好,朕没瞧出来,进去,替朕把把关,看躺着舒不舒坦。”
盛苡被他央得没法儿,只得扭扭捏捏地躺卧下去,枕在盘沿上偏过头,他蹲下身揽着她的肩头问:“怎么样?”
她架着胳膊支起身,低头摸着盘身上的螭龙纹,刚道了句“奴才觉着挺好。”突地眼前一花,就被他铲起身横抱在怀里,盛苡大臊,扑腾着两腿挣扎,“您快放我下去。”
皇帝猛地一丢手,险些把她掀出去,盛苡惊呼一声,忙搂紧了他的脖子,向下看了眼,抬头正对上他的滚热的视线,才知道上了当,忙垂下眼皮,转了移话问:“万岁爷就打算要这个了?”
皇帝放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