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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修真界的常识,但宫小蝉不属于常识范围内,这果酒也是。
于是没一会儿,南珂就发现,宫小蝉醉了。
她一直是个心思重的孩子,这会儿意识迷糊了,傻乎乎地笑着,枫叶落在头上了都不知道,手里一个劲地拉着他的袖子问他讨果酒喝。
一股憨态,倒可爱了些。
南珂好笑的看着她,替她摘下那片枫叶。他可没打算让她真醉倒在这里,但难得见她这个样子,他突然起了坏心眼,既不给她酒,也不替她祛除酒力,由着她犯傻。
那只手一直牵着他的衣袖,迟迟得不到回应,手的主人大约也有些委屈了,忽然摔了他的衣袖,闷闷地坐倒一边。
南珂乐不可支,随手也给自己拈了枚鲜果,原本是就着甜果看某人笑话的意思,可刚咬了两口,忽然空着的左手被人抓住了,接着就感到手心痒痒的,宫小蝉开始在他手心写起字来。
他拈着果子,漫不经心地辨认着——
果。
石榴花。
夏天。
家。
爹。
家。
公仪厌。
师父。
师父。
南珂。
南珂。
南珂。
南珂。
……
忽然肩膀一重,宫小蝉瘫软在了他身上,她的脑袋枕着他的肩,写字的手也垂落了,但握着他的手却没松开,仿佛残留着主人的意识似的,依旧攀附着他的手腕。
或许是灯火昏暗的缘故,她细白的鼻梁显得有些凄恻,秀气的远山眉之下,双眼已经合拢了,眼角低垂,像个哭着睡着了的孩子。
夜深露重,南珂身上已经泛起了淡淡凉意,但那只被宫小蝉写个无数个“南珂”的手却是温热的,就像他此刻的胸口,又烫又疼,微微发颤。
这是因为情咒。他听到心底的叹息,因为中了情咒,她才会对他生了异样的情愫。
他知道他不该在意她这份心思,时间会解决一切,可夜空里却有另一个声音提醒他这些时日偶尔的失神,还有那天听说他们在未来只是师徒时陡然的失落……
如果她的失常是因为情咒,那么他呢?
突然感到一道冰凉的视线,南珂抬头,看到燕朝虚没有表情的脸。
交锋只在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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