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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参见大汗、皇后。”
忽必烈向两人说完“平身,不必拘礼”,然后把目光转向安童。
“安童,你们不是有事禀报吗?你先说吧。”
安童轻咳了一声,尽量用平缓的声音说到:“大汗,有一名南台御史曾封章,上述离间父子,陷太子于不义。臣与玉昔帖木儿自作主张,故将此份奏章扣下,隐匿未报,请大汗治罪。”
“什么奏章?现在在哪儿?”忽必烈一头雾水。
“启禀大汗,奏章正在微臣手中。臣奉旨收回百司吏案,并没有发现其他晦暗不明之事,却意外发现了这份奏章。臣自觉事关重大,今日特来回禀大汗。”答即古阿散双手呈上奏章,声音清晰地说到。
忽必烈从侍卫手中接过奏折,飞快地浏览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阴沉。看毕,他愤怒地将奏折合起,重重地摔在御案之上。
大殿之中所有的人顿时觉得冷风刺骨。
“安童,玉昔帖木儿,你们好大的胆子!这么大的事竟敢隐瞒不报。”忽必烈一边拍着御案,一边斥责两人。
安童望着忽必烈毫不畏惧地说:“大汗,臣等隐匿不报,是怕歹人奸计得逞,父子失和,动摇国本。臣等愿意领受任何责罚,只求大汗不要误信小人诡计,重蹈‘巫蛊之祸’。”说完,安童和玉昔帖木儿、尚文一起重重叩头。
忽必烈以前听刘秉忠讲《汉书》的时候,知道“巫蛊之祸”的后果惨重。想到这些,忽必烈的心情有些复杂。
卢世荣看到忽必烈举棋不定的样子,知道他要心软。于是赶紧给答即古阿散递了一个眼色。
答即古阿散会意,马上向忽必烈进言:“启禀大汗,安童丞相和御史大夫,他们早已接到奏章,却私自扣下,不呈送大汗。这等欺君之罪,必须严惩。否则开了先例,后果不堪设想。朝中大臣之中拥戴太子的大有人在,要是今天有人上奏禅位,后天有人上奏退位,那将置天子的威严何在!”
答即古阿散的这番话激怒了忽必烈,他顿时两眼发红,青筋暴跳。
难道真金在觊觎皇位?还是那些汉人大臣迫不及待地要推他上位?不管哪种情况,自己绝不能容忍任何人(包括真金)以这种方式逼迫他退位。
想到这里,忽必烈站起来,重重地捶了一下御案。
安童和尚文见状,敢要开口辩解,南必皇后一边扶忽必烈坐下,随口插了一句,“大汗息怒,别气坏了身子。大汉请宽心,您天纵英明,朝政大局尽在您的掌握之中,‘玄武门之变’的事情绝不会在本朝重演的!”
玄武门之变,唐太宗逼父退位。南必皇后在这个时候说出这个典故,哪里是劝慰,分明是火上浇油。
忽必烈的怒火达到了顶点。他对身边的侍卫长大声喊道:“快去东宫,把真金叫过来,我要当面问问他。”
玉昔帖木儿和尚文甚是着急,但苦于毫不办法,只能不停地对忽必烈叩首:“大汗息怒,殿下确实是无辜的。”
安童则在一旁陷入了沉思之中。南必皇后虽然出身勋贵,她的家族并没有汉学渊源。南必皇后对汉文都认识有限,她怎么会知道“玄武门”的典故呢?除非是有人教的……
想到这里,安通抬起头,正看见南必皇后和卢世荣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就像隐在云雾中的一条龙,忽然露出了眼睛一样,通体皆明。安童在心里暗暗一惊,原来南必皇后也参与了这场阴谋。
想到这里,安童顿时觉得被一张庞大的、无形的网给困住了,无法脱身。这种状况让他更加担心真金到来之后将要面临的局面。
真金走在前往寝宫的路上,心情异常沉重。侍卫长好心地提醒他,忽必烈勃然大怒的事情。其实,就算侍卫长不告诉他,他也知道即将到来的是一场暴风雨。
在大殿门口,真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擦拭了额头的汗水,昂首走进大殿。
真金给忽必烈行礼之后,低头跪在那里,没有吱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大殿之中一片沉静,每一个人皆是连大气都不敢喘,静得似乎听得到自己的心跳。
忽必烈抓起御案上的奏章,朝真金扔了过去,砸在了他身上。整个大殿之中回荡着他的怒吼。
“我让你跟着姚枢、许衡学习《贞观政要》,你都学了什么?学唐太宗逼父退位吗?”
“父汗,儿臣绝没有如此不忠不孝的念头,请父汗明鉴。长生天在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