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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宛宜心想,他大概就是被爹救好的钦差大人。
以此同时,“燕大人”也在思索着眼前的少女。螓首蛾眉,像她耳垂上戴的珍珠耳环一样,不如宝石那般炫目,但是自有一番吸引人的神韵。
“爹,既然有贵客来访,我和晓光不便打扰,还是先行告退吧。我去煮茶。”宛宜说完,行礼之后,拉着弟弟走了。
“燕大人”望着宛宜的背影,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徐长泽待女儿走远,赶紧关上房门,然后转身向“燕大人”行跪拜之礼。
“参见太子殿下。”
“徐大人,快快请起。你于我有救命之恩,真金不能受此大礼。”说罢,伸手将徐长泽搀扶起来。
三人归座之后,真金对徐长泽说:
“前日多亏了徐大人妙手回春,我才能死里逃生。今日登门造访,特来感谢徐大人再生之恩。”
“殿下言重了。臣只是尽医者的本分,殿下洪福齐天,自然能逢凶化吉。”
“薄礼一份,不成敬意,请徐大人笑纳。”真金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小木盒,放在桌子上。
“殿下,万万不可,臣不能领受。”
真金看了崔斌一眼,崔斌笑着走到徐长泽面前,说:“徐兄,不要急着推辞,你先看看是什么?这可是殿下打听了你的喜好之后,特意准备的。”
崔斌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枚印章,是用上好的鸡血石做的,色泽饱满,光亮剔透。
崔斌把印章拿给徐长泽看,上面刻着四个字“救命之恩”。
徐长泽愣住了,这块鸡血石印章,他确实很喜欢。
“徐大人,我知道你是仁心仁术,不求回报。但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我的一片心意在此,徐大人还是收下吧。”真金看着徐长泽,满脸真诚。
“徐兄,不要推辞了,也好叫殿下心安。”崔斌也在一旁帮腔。
话已至此,徐长泽觉得再不接受就太清高近乎虚伪了。于是欣然收下,恭敬地对真金说:“却之不恭,那臣不客气啦。”
收下印章之后,崔斌和徐长泽陪着真金翻看书房里的书籍,不是交谈几句。
宛宜敲门进屋,手里端着茶盘,给三人到好茶,转身欲退下。
真金问到:“徐小姐,刚才在书房外,听你弹琴,真是美妙佳音,意犹未尽。恕我冒昧,不知徐小姐能不能再弹一曲。”
宛宜看了父亲一眼,似乎要得到他的首可。徐长泽朝女儿轻轻点了一下头。于是,宛宜来到琴前坐好,柔声问道:“敢问燕大人,您想听哪一首?”
“徐小姐自选吧。”
“《湘江曲》,可以吗?”
“好。”
真金听着琴声,思绪纷飞,一种说不出的情愫在他心里萌芽。
一曲弹罢,真金起身,对徐长泽说:“徐大人,真是教女有方,令爱配得上才女二字。”
“殿、燕大人过奖了。”徐长泽差点说漏嘴,顿时紧张起来。
“谢燕大人谬赞,宛宜告退。”不过,宛宜没有察觉,起身行礼,退下。
三人又交谈一番,真金和崔斌起身告辞。徐长泽从书架上挑出一本佛经送给真金,作为回礼。真金高兴地收下,并请他题字留念。徐长泽沉思片刻,在封皮的背面,写下八个挺秀瘦硬的柳体字:以儒治国,以佛治心。
☆、扬州(三)托付
贵客的来访,对宛宜的生活没有任何影响,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到水里,泛起几道涟漪之后,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这几日,徐长泽一直心事重重,吃饭时走神,也没打有心思把玩印章了。宛宜担心父亲,一再追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徐长泽叹了一口气,说:
“我在担心你崔伯父。去年他上书弹劾阿合马祸国殃民,最近又处治了阿合马在扬州的亲党。阿合马此人阴险毒辣,报复心极强。现在,皇帝陛下又器重他,我怕阿合马会狐假虎威,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朝堂之上的事,宛宜不懂,更没有办法解决,只能泛泛地安慰父亲:“爹,崔伯父清正廉洁,他们抓不到把柄的。”
“但愿如此吧!”徐长泽本来想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又怕吓到女儿,生生咽下了这句话。
很快,更大的阴影笼罩到徐家。
晚饭过后,徐长泽将女儿叫到书房密谈。徐长泽的上司,新来的平章政事(从一品)郝祯是阿合马的同党。白天,他约见徐长泽,话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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