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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的纤手,包裹在他宽大温暖的掌心里。慢慢地,她将身子贴到了他的胸前,阖上双眸陶醉地听着他的心跳。
须臾,她启口说道:“祁镇,再有两个月就该过年了。”
朱祁镇“嗯”了声儿,有些沧桑的俊脸上,浮出一抹回忆的笑。而这抹笑,落在了支起身子的谭允贤眼中。她不解地问道:“笑啥?”
“笑屋檐下的雪很甜。你大概早就忘了那年的春节,也忘了你对我说过的话…”说着,他嘴角的笑,变得异常的苦涩。
见之,谭允贤只觉得心下一沉。十二年前的春节…
“你要是喜欢,我可以每年都和你一起过春节!”
“真的,那一言为定啊!哦,等再过些日子该是正月十五元宵节了,我带你去西长安街看走马灯好吗?那里的灯很好看的!”
“好!一定去看!”彼时,她竟想都没想地答应了朱祁镇。
每年陪他过春节…她真是,怎么脑子里,心里除了他,再也没有去想别的。其实,看着他在雪里以红梅当剑,舞得虎虎生威时,她对他就动了心。如果,那时他没有钱皇后就好了。
或者,如果钱皇后不是谭家的恩人,她也就无所顾忌地选择他了。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以前,她幼稚地认为,男人如果娶了很多的女人,就无法做到一心了。尤其是皇帝!所以,她选择了祁钰。
错,也就这样铸就了。错误的判定,选择,错误的誓言,让他误会自己不爱他,心里只有祁钰,害得他以为自己单相思,爱而不得。她想,那时他看着自己与朱祁钰执手相看,山盟海誓,心里一定比针扎割肉还要难受吧。而且,他为了成全他们,亲自下诏赐婚!
不是不爱他,而是因为誓言和执念,选择逃避对他的感情。
其实,在瓦剌生死相依,患难与共的时候,她就该面对自己的感情了。如果,他能听见她的那句:“祁钰,对不起,你就当我死了吧!” 该有多好!可惜,没有!
“上一世”她对祁镇唯一的表白,就是那句“扎基亚”虽然假扮夫妻,却也是她的心里话。
过后的七八年,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男人被困在南宫,即使两人见面的机会也不是完全没有。然而,他们却无法像司马相如和卓文君那样,悄悄得放下一切,一走了之…
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想到她犯下的错误,导致他的受伤,谭允贤就觉得揪心。泪,又情不自禁地夺眶而出了。她吸了下鼻子道了声:“对不起”
她的心思,他看得很真,从里到外看得通透。朱祁镇叹了口气,揽臂,将她娇小的身躯搂进他的怀里,拍着她的肩柔声道:“有什么对不起的?不痛快的过往,都已经过去了,谭允贤。人啊,眼睛是长在前面的,就该往前看。现在,我们是夫妻了!”
谭允贤接过话道:“每年春节,元宵节,我们都一起过!”
“好,一起过!你得给为夫酿桂花蜜,做桂花饼!还有上好的女儿红,一样儿都不能少。后宫的女人是我的姐妹,你却是唯一的爱人!”
“真是,嘴馋地像个孩子似得!”谭允贤眨着眼睛笑道。
话音刚落,便听得屋外丁香的喊声儿:“万岁爷,娘娘吃饭了!”
……………
晚上,他们用了晚膳回到屋子里。
朱祁镇拉着她的手说道:“毕竟,你也在这里呆了三四个年头了,悬壶济世,医好了这里这么多的百姓的病痛。看得出,他们对你都十分有感情的。明天,我们就要走了,说不定这一走就再也无法与他们相见了。你想不想,请他们一起来医馆聚一聚,和大家告个别呢?”
听罢,谭允贤不禁一怔,抬起脸望着他,感动的泪花儿在眸子里打着转儿,嘴角却挂着幸福的笑弧道:“祁镇…祁镇,你真好!”
朱祁镇歪过头看着她,既疼惜又好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动不动就掉泪,如此情绪化。这可不太像我认识的谭允贤啊!”
“我,我也不知道是怎可么了…”谭允贤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须臾,她搂过朱祁镇的脖子,飞快地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朱祁镇咧嘴一笑,心里泛起朵朵甜蜜的浪花。他揽臂,将谭允贤搂进了怀里温柔道:“不早了,我们休息吧!明天一早,我陪你去医馆和大家告别!”说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穿过花架子往床榻走去…
垂幔层层落下,两人赤诚相对。汗水,喘息,情热…在他的挑逗诱哄下,谭允贤只觉得埋藏在心里的情意,好似浪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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