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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庆阳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好奇的看着边上被吓得抖了一抖的女孩,再次确认:没错,这就是伍月。
他办事向来周密,案子从无失手,因而事前肯定是做足了功夫收集相关材料证据的,可是眼前这状似戏剧一样的一幕他实在搞不大明白,怎么看着这个伍月好像不希望他们俩离婚似的。
青春是一场繁华的痛,再以如何潦草的方式离散,也终会在生命线里刻下不灭痕迹。
翻一眼丽达潇洒如风的签名,狄庆阳掐着下巴忆起了青春里曾经的荒唐,忽然就忧虑起自己的业绩,丽达曾经对程远的执著真是刻骨铭心的可怕,他觉得这个案子他赢不了。
怕什么来什么,狄庆阳被一个突然闯入的声音弄得紧张起来。
“哟,我说是什么重要客人还不让我进来,”皮皮推开拉他的Susanna笑看着回过头的伍月走了进去,对近乎剑拔弩张的气氛视作不见,心说果然是伍月在里面。
狄庆阳低咒一声就听见皮皮走了过来,程远正要呵斥皮皮却见他脸上嘲讽的笑突然变成严厉,站直了身子说道:“狄庆阳你又来这儿干什么?怎么,姓安的还贼心不死?”
皮皮没想到居然又见到狄庆阳,他还找上门来了,戒备心立即就升起。
“咳,误会了,”狄庆阳起身与皮皮握手,“皮先生,幸会。”
“南亚的律政界不好混吧。”皮皮只拿手指与他碰了碰就插兜看着他,意思是:你今天说不出来个一二三咱再瞧着。
狄庆阳搭一搭皮皮的肩说道:“今天是来找程先生的,有公干,得,刚好我的事说完了,走,咱兄弟好多年不见了喝俩杯去。”
“公干?”
皮皮疑问的看向程远,程远铁青着脸冷冷凝视着对面互诉别意的两人问道:“安大夫么?”
程远的话没头没脑,在场几个人的关注点都不太一样。
程远想起那个送丽达画的神秘人物,难道就是她的主治医生安雷泽,听皮皮话里的意味不明,金蟾岛上,也想不起个其他姓安的人物和丽达有关,又想到那一晚在医院安雷泽听到自己的名字时脸上露出的神情很不寻常,便又肯定了一分自己的猜测。
狄庆阳想好言相劝,出去再说,但是看皮皮的架势是躲无可躲了,只好照实说道:“他才回来,已经和丽达见过面了,不过你放心,丽达已经在两天前飞中国上海了,”他看着皮皮要动手连忙解释:“噢,不是去他老家你千万别误会,都过去了,当事人都已经释怀以友相待了,你就……”
皮皮犯冲,动不动就提拳头让狄庆阳很是招架不住。
“姓安的能安分吗?”皮皮一听他回来了就炸火了,“他怎么不一辈子待美国!还敢见丽达!”
程远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心说:竟然说的不是安雷泽,那又是谁?
“是我叫他回来的,”狄庆阳深感秀才遇上兵的苦处,退到后边的沙发上坐着苦哈哈的说:“费丽达找这差事果然是寻我仇来的,要叫我名节不保嘛。”那时候的事情看来今天是非要捅破了,遇上皮皮他心虚,底气再也硬不起来。
“废话少扯,”皮皮握着拳头迈步过去道:“你叫他回来干什么?那阵没打断他的腿!”
程远吃惊,眉峰叠起冷峻异常,嗤声一笑操手坐下等着看戏,他终于想起狄庆阳就是五天前在嘉悦会上对他目露挑衅的男人,心道原来都是老熟人了,你们的故事可真是够有深度,心中嵌着一根刺似的难忍怒火的抱臂控制着发怒的颤抖。
狄庆阳眉毛闪了闪苦哈哈一笑说:“真是你误会了,炮灰何苦为难炮灰!”
难得他还能说的出冷笑话,皮皮更是费解了。
“就像丽达拒绝所有男生靠近的理由其实不是你一样,当年干那事的人也不是雨声,”狄庆阳皱眉狠狠心说道:“是他替我背了黑锅,那个人是我,我把兄弟推泥沼里了。红了两所大学的‘医科大传说’是个假象,丽达从头至尾根本不知道雨声喜欢她,雨声是两天前才告诉丽达……他冰封了六年却已然逝去的爱情的。”
“你,你胡说什么!”皮皮惊诧莫名的动了动嘴唇。
“你打错人了,该挨打的是我。”狄庆阳暗了眸子说:“雨声什么也没干被你打成那样……他善良没怪我,就那次他因为我结识丽达,我怂早跑掉了,这么多年连金蟾岛也不敢回来,医科大的他要念五年,比我晚一年毕业,可是他性子太过温润,暗恋了一年始终都没有对丽达表白,毕业季却知道了‘程先生’的存在,从此丧心,申请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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