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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望将这块比芝麻还小的组织,放进用于保存证物的小瓶子里,再将棺材盖上放回原处,然后为自己的打扰,向“安仔”致歉。就在此时,他突然察觉到一股源自身后的异样,似乎有一双充满怨恨的眼睛盯着他。
他猛然转身,眼角瞥见门外有一道白色人影闪过,便立刻追出去。看守的警员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发问,他已经冲出门外。他追到电梯间时,正有一部电梯的梯门缓缓合上,透过不足一指宽的门缝,勉强能看见电梯内有一名身穿白衣的女性。他疾步前冲,按下电梯按键,可惜稍慢半秒,梯门已经合上,电梯正缓缓下降。
他一咬牙转头冲进楼梯间,并从肩包里取出一个烟盒大小的塑料包,用力拉动边缘的拉环。他这一拉,塑料包立刻充气鼓胀,变成一块约1米长、30厘米宽的椭圆形塑料板。
“还想找机会去海滩试试花泽这块迷你冲浪板,没想到竟然要用来滑楼梯。”溪望往陡斜的楼梯上一跳,将冲浪板置于脚下,便像滑雪似的沿着楼梯滑下去。
他拉着以钢丝连接的冲浪板前端的拉环控制方向,从杨导居住的23楼一直往下滑。虽然冲浪板底部涂上了耐磨的涂料,但终究是由塑料制造,撑了20层终于磨破了。
外层一破,里面的空气便全漏出来。若是平时倒没关系,但此时溪望在惯性作用下,正以高速往下冲。冲浪板一破,他立刻失去平衡,犹如人肉风火轮般往下滚。幸好没滚几圈就到拐弯处,他靠地势稳住身体,立刻爬起来继续往下跑。
溪望冲到地下大堂的电梯间,发现梯门正在关合,但仍能清楚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对方显然已经离开,他心有不甘地骂道:“晚了一步,花泽这玩意真不牢靠。”
他气愤地一拳打在电梯旁的大理石墙壁上,同时通过光洁的墙壁,看见一个白色身影,从他身后的阴暗角落蹿出来。他还没来得及转过身来,一把短小而锋利的匕首已架在他脖子上,冰冷的声音亦随即传入耳际:“其实我已经等你很久了。”
“杨露?”溪望愕然叫道。虽然没能看清楚对方的脸容,但脖子上的匕首已能让他认出对方。
“或许我该觉得高兴,因为你还记得我的名字。”杨露阴冷地笑道。
“不过,一想起你对我的伤害,我又高兴不起来。”她将拿着一面化妆镜的左手伸到溪望面前,让对方通过镜子看到自己的脸容,哀怨地问道:“能看见吗?”
“能看见。”溪望强作镇定,“你跟之前一样,像一朵冷艳的白玫瑰。”
“虽然知道你只是想拖延时间找方法脱身,但我还是觉得有点高兴。”杨露稍微挪动匕首,在对方脖子上划出一道细小的伤痕,“可是你没记起对我的伤害,却又让我非常难过。”
溪望突然想起之前跟对方交手时,在对方脸上划了两道伤痕,便说:“我没有忘记,但那两刀似乎没在你脸上留下疤痕。”
“仔细看还是能看见。”杨露左手突然用力一抓,化妆镜立刻裂开变成两半。
“如果你想还我两刀,我倒无所谓。”溪望顿了顿,冷笑道,“但你要知道这里是香港,你背后就有一个摄像头。还了这两刀之后,海关恐怕不会轻易让你过关。”
“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大意,值班室里的老大爷现在只看见一对痴缠的男女搂在一起而已,他不会想到有把匕首正架在你脖子上。”杨露阴冷笑道,“还有,你认为我想去哪里,海关能阻止吗?”
溪望想起对方正被通缉,不可能通过通关口岸进出香港。那么说,她是以偷渡的方式来港?如果是这样,她大概也不介意多背负一条人命。
“你想怎样?”溪望异常冷静,心想对方能在弹指之间将自己杀死,但至今仍没动手,显然是有不杀自己的原因。
“你还穿着上次那件背心吗?”杨露收起镜子,用左手轻抚对方腹部,犹如爱抚自己的情郎,“如果不是它,你的肚子早就被我割开了。很可惜哦,真想看见你肠子掉一地的样子。”
溪望冷峻道:“如果你想杀我,一上来就动手了,根本不会跟我多说一句话。”
“你很聪明,刚才我的确挺想一刀割破你的喉咙。但我要是把你杀了,师傅肯定不会原谅我。为了师傅,我不会要你的命……”杨露突然话锋一转,咬牙切齿道,“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你给我的伤害,我必定加倍奉还!”
溪望暗松一口气,笑道:“你特意偷渡来香港,不会就是为了在我脸上划四刀吧?”
“只在你脸上划几刀,又怎能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