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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品阶上来说,自然是徒怀慎为尊,但要论资历,无论是李怀义或是仇越,都要比徒怀慎资深得多,尤其李怀义,曾督办过多件大案,精明强干,且为官清廉,官声非常不错。
徒怀慎向来没什么架子,对于两人也是客客气气的,李怀义显然高冷惯了,脸上一直淡淡的,对着徒怀慎拱了拱手,便提出了告辞,暂时告辞回了自己舱房。
与之相反的,仇越态度就要亲热多了,对着徒怀慎热情不已,称赞他少年英才,夸奖新式记账法,语气诚恳,用词妥帖而不肉麻,显然是个中高手,拍马屁也拍得人舒舒服服府,同时还借机表示了自己的忠心,表示到了扬州,一切以安郡王为重,马首是瞻,顺便展望了一下成功回到京城后的未来,即使徒怀慎脸皮很厚,经历了他持之以恒源源不断的夸奖,也有些受不住了,何况他还想很黛玉说说话呢。
见安郡王脸上现了倦色,仇越见好就收,知机地告退了,临了还总算说到了正事,询问明日是否开个小会,商议一下到扬州后的事务。
徒怀慎爽快地应了,又道:“我第一次作为钦差,没什么经验,此次出使扬州,还要请仇大人和李大人多多关照啊。”
仇越脸上笑开了话,连连摆手,嘴上很是谦虚,“哪里哪里,下官不过去过一两次罢了,其实要说到经验,自然是李大人更为丰富,他可是经常出巡的,办了好些案子,李大人其实也很崇敬殿下,只是他不善言辞惯了,殿下莫怪啊。”
说到了李怀义,仇越立刻给李怀义刚才的冷脸做解释,见徒怀慎点点头,不甚在意的样子,便又笑着转了话题,“但要说到做决断和谋划,自然还是殿下做主,殿下若有什么疑问,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仇越揽下了去叫李怀义的差事,再次行了礼,也告辞了。
等到仇越一离开,徒怀慎即可去了自己房间,就见林黛玉正恹恹地躺在床上,大喜二喜殷勤地伺候着,他们虽不知晓黛玉的真实身份,但作为被徒怀慎带出来,可以信任的贴身内侍,自然能看出来,人多时不显,但私下里,主子对于这个正躺着,脸色苍白的清秀小太监非常看重,还让他躺在了主子睡的床上。
甚至,二喜觉着,怎么殿下好似有些讨好他呢?莫非。。。。。。二喜看看即使苍白着脸,却依旧秀气,甚至更添了一分柔弱之美的小太监,不由胡思乱想起来。莫非殿下有那个爱好?
二喜摸了摸自己圆圆但还算可爱的脸蛋,某处不由一紧,升起了一股危机感,作为一个忠仆,到时候,自己到底是从还是不从呢?
正越想越不靠谱,二喜就被大喜拍了一下脑门,这才发现原来徒怀慎进来了,忙甩掉奇怪的想法,和大喜一起给徒怀慎行了礼。
徒怀慎随意的抬抬手,便急切地走到了黛玉身边,心疼地看着她。
他何时见过林黛玉这般娇弱的模样,在徒怀慎的印象里,老大师傅似乎一直都是生龙活虎的,脸上总是带着充满朝气的笑容,眼睛明亮如星辰,仿佛光看着她,便能叫人生出无限勇气起来。
但此刻,在徒怀慎的眼中,林黛玉却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翻着死鱼眼,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哦!小胖子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徒怀慎愧疚地望着黛玉,“都是我不好,竟然不知道你晕船,你且忍一忍,到了下个口岸,咱们就换陆路。”
林黛玉扶着床坐了起来,徒怀慎立刻要上前搀扶,却被黛玉挥挥手制止了,她真不习惯徒怀慎这小心翼翼的样子,好似自己成了个瓷娃娃,然而林黛玉自己知道自己,虽看着惨了点,其实还能忍受,至少比第一次坐船时好多了,“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说,不必为了我改成陆路,原本怎样就怎么,我没事儿的。”
能捎带上她已经很麻烦了,林黛玉不觉得自己脸大到还叫别人为了自己改变路程。
徒怀慎还要再劝,林黛玉干脆岔开话题,摸了摸自己肚子,“我饿了,有饭吗?”
徒怀慎听了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立刻看向大喜二喜,大喜忙道,“奴才这就去端来。”说完躬身退下了,顺手拉走了二喜。
厨房里一直备着些食物,以防贵人突然传唤,故而不过一会儿,大喜二喜就端着两大托盘食物回来了,厨房那里怕不够,碗里都塞得满满当当,三人也尽够了。
待到食物端来,徒怀慎毫不客气地抢了两人差事,亲自帮着架好了桌子,将饭菜端到林黛玉面前,那殷勤劲儿,恐怕太上皇也没享受过。
二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