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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杀了这个逆子!
宾王深知自己母后的脾性,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两腮却不时鼓起,明显在咬着牙齿。太后蠕动着嘴唇,半晌太后方才发话:“起来吧。”
“谢母后!”宾王连忙立在一旁,惺惺眼睛听着。
“你不好好地在北地待着,千里迢迢回到中原做什么,只为害了哀家么?好啊,哀家就在你眼前,”太后越琢磨越生气,说着一把抽出身边侍卫的长剑,伸手递向宾王,“来,杀了哀家!”
宾王立即退后一步,沉声道:“儿臣不敢!”
太后猛地扬起剑横在宾王脖子上,冷哼一声道:“儿臣不敢?你哪还是儿臣,你哪配得上是儿臣,说的好听,胁迫宫女,殿内投毒,哪还有你不敢的事情,若是再给你些胆子,哀家看你倒想弄翻了朝廷,颠覆了天下?!”
宾王再一次跪下,双手伏地深埋下头,喃喃说道:“儿臣不孝,可是儿臣没有别的办法,母后当然知道,伤了母后,儿臣再无回到母后身边,回到宫中的希望……”
太后当然知道,所以敢只身前来,可是听到如此无耻之语,立即气得双腿抖瑟,将手中长剑向宾王掷去,可是她哪有什么气力,那长剑稍稍刺破了宾王的后颈,当啷一声落在地上,宾王却丝毫未动,“回到宫中?”太后咬牙切齿挤出这几个字,可是有稍稍缓些口气,“难道你不怕那剧毒直接要了哀家的性命?”
宾王再低一些头,眼角不断跳动着,低声辩解:“孩儿绝不会殃及母后身体,一旦有恙,儿臣定要送去解药!”
“哈哈,看看哀家生出的儿子,”太后萎靡坐下,将手按在胸口处,压制着即将迸发出的愤怒,“施药投毒,再送解药,哀家是想不让你进宫都不成,就在你母后面前,大言不惭说出这种丧尽天良的话,你就不怕你的父皇在九泉之下迁怒于你吗?”
“孩儿实在是想念母后啊,”宾王竟抽泣起来,眼皮下竟真的流出几滴泪水,“十二年了,孩儿孤零零漂流在外,不想宫内锦衣玉食,只想着母后垂训教导……”
“够了,哀家就训导出你这般的逆子吗?”太后怒声喝止宾王,“探得出哀家身边的宫女,自然也知道你的皇弟卧病不出,定是见这么多年皇上未生太子,心中承受不住,想着回到宫中掀起腥风血雨吧?”
这句话直击要害,宾王身体不禁一颤,他知道一切都逃不过母后的眼睛,仍然狡辩道:“孩儿只想回到母后身边尽孝,亲口对皇弟赔礼道歉,恕我死罪,儿臣只想像个人样活着,十二年了,每日都惦念着皇宫,那才是孩儿的家呀……”
太后再次想起文图的话,用力按压着剧烈跳动的心脏,闭上眼睛镇定自己,引领投毒弑母的逆子入宫,这对做母亲的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宾克见母亲不再训斥,知道自己回宫已成定局,更是恭恭敬敬跪在那里大气也不敢出,若是想得到天下,眼前的太后只能是最后一个才能杀的人!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太后才低声道:“你的王府每日均有人清扫,你随时可以回去,不过你要记住,一月之内不准踏入广慈殿半步!没有哀家允准,不得妄议朝政!你还要记住,皇上在看着你,哀家在看着你,我大皇朝几百万铁骑也在看着你!”说罢,太后起身,可是脚下已有不稳,侍卫连忙扶住,她不再看宾王,咬紧牙关离开客栈。
“谢母后!”宾王抬起头来,眼睛里透出一丝诧异,不过瞬间又被贪婪代替。
宾王对巫士令道,“这里暂时用不上帮忙,你即刻返回亡灵谷,到达时已近春尾,酌情再施水祭,本公子命你十年之内再唤出一只亡灵供你驱使,估计那时本公子已经无法再驱令,”他开始幻想着自己做上皇帝,“我会封给你一个满意的差事,天下各道均听从你的号令。”
“多谢公子!”巫士一笑,露出残缺不全的牙齿。
“还有,吩咐下去,在京城僻静之处买一处别院,留下几个人与亡灵候着,随时听从我的调遣,再派一些人四处寻找那个火女!”
“是,主人!”巫士应道。
宾克终于战胜太后,冷酷的脸上放出诡秘的干笑,其形状言不可述。
太后回到广慈殿,稍事休息,便令符柔传来文图。她瞧瞧文图,又打量打量符柔,而后徐徐道:“老百姓们都说,家事难料,可哀家这个家啊,还关乎着天下,所以这个家塌不得,你们说说,空有三子,二者无能,唯有皇上还算出息些,可又黯然离去,太子说的好,家主,家主难当啊,哀家有时也琢磨,是不是我这个家主做错了什么,哀家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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