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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尔文将军一看这罪名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了,他反驳道:“什么叫唯一的继承者,不是还有福尔德吗?”
德古拉斯的语气突然一滞,他怒道:“福尔德?!哦,福尔德?!别跟我提那个傻子,你知道的,他是个弱智儿?!你就甘愿将血族的未来交给一个弱智儿!?你想要若干年后,我们就彻底灭族吗?!”
凯尔文将军彻底语塞,他实在想不出来一个什么好的反驳借口,而德古拉斯这一回的怪罪,看来是非到不可了。他只得闭上了眼睛,苦笑道:“好啊!呵呵,到头来一族大将,还不如一个娃娃!你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啊!你杀了我吧!看你这场仗,还怎么打?!”
德古拉斯呆住了,他好笑道:“谁说要杀你了?”
凯尔文将军突然愣住,“你刚才说这番话的意思,不是要怪罪我?”
德古拉斯真是哭笑不得了,他说:“我只说这样做会造成损失,谁说要杀你了?这事怪不得你,我不会惩罚任何人。再说谁说托德斯就一定会殉职了?现在也还未必。”
凯尔文将军的神色暗淡下来,他自言自语道:“恐怕是十有**……”德古拉斯问:“你说什么?”
凯尔文将军连忙掩饰道:“没,没什么。”
接下来,德古拉斯对凯尔文将军说:“记得上次,我在你这里寄存了一套铠甲吧?”
凯尔文将军一愣,回答:“是啊,怎么了吗?”
德古拉斯嘿然一笑,“还不拿出来?我要上阵了,将军。”
凯尔文将军当即翻出了那一套陈旧的……铠甲……好吧,一套古董,但上面有某位魔法师的魔法加持,所以能真正做到“刀枪不入”,是历代血族之王的宝贝。德古拉斯将之寄存在凯尔文将军这里,是为了表达自己无限的信赖。以及给忠勇之士监督自己的权限。
“若有一日,王昏庸,士可着此甲,斩之。”铠甲的里襟上刻着这一小行字。但其实,这是血族之王的专用铠甲,其余人等不得穿戴,否则会血肉枯竭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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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愤怒
见德古拉斯情绪偏于失控,凯尔文将军连忙百般安慰,说“少主一定会回来”啊,“请您耐心等待”啊,“少主自有吉人之象”啊,什么好话都说出来了,才勉强安抚了德古拉斯,使他没有胡闹。
但是三天后,德古拉斯终于有些等不及了。
他焦急地问着:“托德斯回来了吗?”“托德斯回来了吗?”一遍又一遍,仿佛不会疲惫一般地,凯尔文将军终于发觉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暗道:“不行了。”于是他下达一道急令,派一支小队去找。
德古拉斯不闹了,这一去就是三天半……
第四天,令德古拉斯翘首期盼日思夜想的托德斯终于回来了。
他浑身是伤,左臂、头顶,以及心脏处还插着未曾拔下的箭矢,伤口处,还缓缓流动着鲜血。一身铠甲早已没了形状,如今看起来,与其说是铠甲,不如说是几块碎布还比较形象。
而托德斯本人——已经奄奄一息,恐怕只剩最后一口气了。德古拉斯和凯尔文将军急急忙忙关心地去看时,他用尽全部力气才断断续续吐出一句:“任务……完,完——成……敌军,全歼……”
再无一丝气息。
德古拉斯紧握着托德斯冰冷而苍白的手,终归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他胸口闷极了,可能是悲伤至极了,哭也哭不出来,屏着气息,捏着嗓子般对凯尔文将军说:“搬……搬回影牙城堡,安葬在那棵樱花树下吧。”
当夜,他觉得不告诉爱丽丝也不好,就给远在影牙城堡的爱丽丝写了一封信,飞鸦传送过去。
第二日,闻讯的爱丽丝,从影牙城堡出发,踏上赶往前线的路途。
因为是女眷,不会骑马,她坐马车前来,到达时,恐怕会是十多天后了。德古拉斯十分不希望这个地方,多一个爱丽丝。
正如凯尔文将军所说,“大战当前,没有多余的精力照顾一个老爷。”而爱丽丝这一来,势必要成为一个累赘。
最重要的,战场上,刀剑无眼。爱丽丝那娇柔的身躯,怕是连一支最柔弱的箭矢,也承受不起。德古拉斯最担心的并非将士受累,而是娇妻受伤。
当爱丽丝到来时,正是兵营里比较清闲的时候——不得不说,她来得很是时候。这位王妃彬彬有礼地走下马车,顿时引起一阵惊呼。
“天哪!看看,这就是我们的王妃!”
“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