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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魅惑、半分哀怨地道:“将军,我有关于脱古思帖木儿的天大秘密要私下告知与您,还请让我入帐详谈吧。”
要说这奴雅,其实勾引男人也是有几分本事的。她这表情,有几分风情却又不会很做作,配上未施妆容的素颜,倒有一番落难美人的楚楚可怜,比寻常青楼女子只知卖弄风骚高明了不少。
但她的伎俩怎可能逃得过蓝玉的眼睛,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要挑个夜黑风高之时,独自到男人大帐中说?
蓝玉轻轻一笑,道:“夫人有事,不若明日再说吧,天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的好。”
蓝玉说罢就要转身回帐。奴雅已然出手,又岂容这煮熟的鸭子飞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了。
蓝玉这刚转身的档口,奴雅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两手死死抓住蓝玉的衣角,略带哭泣地道:“将军,此话我不能当着天保奴的面说,今晚我是冒死来找您的,您若不听,我也活不了了。”
帐外几个通传都被奴雅的做戏骗了,唯有蓝玉心中冷哼,好你个奴雅,为了私利,连自己儿子都拿来当挡箭牌了。不过……盯着奴雅那张脸看了片刻,蓝玉还是缓缓吐出三个字:“进来吧。”
那一夜,奴雅在蓝玉帐中待到了天边泛着鱼肚白才离开,离开时只见奴雅脸色不似很好,除了睡眠不足,还有浓浓的失落之色。
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必有三。第二日明军踏上返程,当晚,奴雅还是去了蓝玉帐中,只不过比第一日待的时间短些。第三日,依旧如此,只不过比第二日更短些。
于是,三日之后,军中传出了蓝玉与元主妃奴雅私通的传闻。
这个消息传入朱椿耳中时,蜀王当即气愤地将帐中卧榻一掌劈塌了。
看着帐内横飞的木屑,夏子凌有些无语。蜀王殿下为什么要发那么大的火呢?
蓝玉是朱椿的准丈人,老丈人品行不端,貌似不是好事,但也跟他没有太大关系吧?
其实这将前朝妃子占为己有,或者是赏赐给大臣的事情,历朝历代也不是没有。夏子凌担心的倒不是蓝玉和奴雅私通有没有碍风化的问题,而是——洪武帝给蓝玉定的死罪之一,正是“私元主妃”。
这个“私”字,有人理解为强|奸,但是有蓝玉的后人考证后认为,“私”字更偏向于“私通”,也就是蓝玉与元主妃是你情我愿的关系。但无论如何,这终究是导致蓝玉自取灭亡的罪状之一,而现在,这件事情果然如历史上记载的发生了。
于是,夏子凌对朱椿说到:“王爷,此事必有内情,还请王爷想个法子,阻止谣言传到圣上耳中为好。”
“哼,”朱椿俊眉一挑,怒道:“什么谣言,我看蓝玉根本就是个天生的色坯子,我正要将此事上禀皇上,治他个死罪呢!”
“……”蓝玉深陷谣言本来就够麻烦的了,更糟糕的是朱椿竟然不跟他老丈人站在一条战线上,这可如何是好呀? 朱椿低头审视了一下夏子凌的伤势,三处箭伤,刺入不算太深,也都没有伤在要害处,只是负伤强撑着使了些力,现下伤口有些渗血。但军医还在后方未到,现下不是治疗的好时机。朱椿复又伸手探了探夏子凌的鼻息,确认没有虚弱之象,才稍稍放下悬着的心。
但夏子凌没有生命危险,不等于蜀王就能平息怒气。朱椿一手紧紧揽着夏子凌,一边怒视着不远处追来元兵,咬牙切齿道:“伤了他的鞑子,我要他们死!”
朱椿这一日有余都未歇息,本是双眼有些发红,再加上这会怒极,俊美的脸庞上表情狰狞,像极了地狱的修罗。
蓝嫣骑在马上,看到这样的朱椿,不免有些心惊。愣了一会才怯生生地开口:“元兵手上有火铳,小心。”
朱椿转头朝王四扔下一句“掩护!”便夺过王四手上的大刀冲了上去。
王四愣了一愣,赶忙解下腰上的火铳,手持膛管瞄准敌人。
彼时,元兵看到突然又冒出几个敌人,正火铳、弓箭齐上阵。但他们那未经改良的火铳无论是填充火药的速度,还是准头,都比王四手中的大明朝改良版火铳差远了,况且经夏子凌等人改良的火铳,近战用处不大,现下两军相隔百米的距离,却正是使这利器的好时机。
元兵那厢还在填充火药,王四已经射出弹药,击中了其中一个火铳兵。那被击中的元兵惨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去,直接掉了性命。
王四这一得手,对于穷追了半响还没完成追辑任务的元兵来说,完全是一个大大的下马威。
而随后朝他们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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