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第2/4 页)
横竖不管是哪位帝姬招驸马,约莫着,平广王都是跑不掉了。
特别是庆王,他打昨日起是真心有了争一争的想头,不想看目下这情势,他竟是连表现一下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不免郁郁地睃了平广王一眼,自语道:“还是这小子艳福不浅,若是我能得到帝姬,又不知是怎样日日消受的光景。”
孰料泊熹耳力惊人,他的音色寒津津的,让人脊梁骨一阵发凉,“庆王爷说话仔细着,别叫皇上听了去。您这些话,岂非对帝姬大不敬?”
这庆王实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人,他条件反射往龙椅上的男人看了一眼,忙闭口不语,脚下匆匆随着另两位王爷退将下去。
走至外间一眼便见着了淳则帝姬的亲哥哥宁王,庆王有心上前攀谈,一想又觉得没意思,既然帝姬轮不着自己,还去白费这份心思做什么呢?就负手大步离去了。
盼朝见单单没有权泊熹的身影,便知父皇的决定。
这委实是意料之中的,四人中属“平广王”最为出挑,又得妹妹青眼,不选他,却选谁呢?
平心而论,除去身世,连他都快挑不出权泊熹的错处来了。淳则这样的性子,也就在权泊熹跟前猫儿似的千依百顺,自古一物降一物,她认定了他,他这个做哥哥的绝没有一再阻拦的道理,若然如此,他成什么人了。
大殿外的雨声里蓦的夹进宫人们请安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路。
这下雨天的,还有人来这样勤快?
盼朝狐疑地看过去,正见着和龄把黄栌伞收起交给门口的宫人,她连个宫人也未曾带,裙角沉甸甸濡湿一片,显然是一路跑着过来的。
他有点不高兴,不就是权泊熹来一趟宫里,用得着这样么?怎么他这个做哥哥的上赶着去看望她还要受她的猜忌和“冷眼”,权泊熹就不同了,真真女大不中留,再留下去要成仇。
和龄唬了一跳,没料到哥哥会像个门神似的杵在门口,她好容易没咋咋呼呼出来,抚了抚胸口笑道:“哥哥怎的也在,真好!这一说又是几日没见到哥哥了。”
他在她脸上捏了捏,佯作不知她的来意,“阿淳是知道我在,特为来看我的,对是不对?”
和龄抿着唇,忙改口道:“是,是是是,给父皇请安是一方面,当然了,主要还是因为哥哥在。”她有点无奈,心说自己这哥哥也真是,明知道自己可能只是来给父皇请安的,还非要她把话拗过来,他才开心,真像个小孩子。
这里兄妹两个说着话,泊熹就从里面出来了,他面色常年没多大变化,叫人单从面部表情猜不出适才他和皇上的谈话内容。
泊熹的目光从宁王身上扫过去,不可控制地停在和龄微咬着下唇的面容上,她也看着他,两人对视一眼,心虚似的,均是飞快地移开视线。
盼朝还能怎么办,他只好假装自己是个瞎子,看不出妹妹眼睛里迸发出的神采。
泊熹在他们跟前停下,先后见了礼,优雅笑道:“皇上唤王爷进内说话。”盼朝紧盯着他的眼睛,泊熹也不退让。
有些事,他们二人间是心照不宣的。盼朝表现的和泊熹一样有礼周到,点点头越过他,到底是走了。
他这一走,和龄的表情立时就活泛开来,他们不能同时出去,和龄打了个手势暗示自己在外面等他,就先行一步。
泊熹摇摇头,跨步行出大殿,沾着水汽的风迎面吹在脸上,但觉身心舒畅。宫人呵着腰奉上伞具,他不叫人跟着,径自打起伞走入淋漓的雨中。
*****
画舫在湖心悠荡,湖面上小鱼儿都露出水面来,裹挟着一丛一丛水草起舞飞扬似的。
和龄半蹲着身子挤裙裾上的水,雨打湿了面颊,顺着下巴的弧度流到了颈窝里,她拭了拭,整个人正处于毫无防备的时候,不妨泊熹放下船篙后突然把伞扔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和龄双脚离地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喊,他就抱着她转起了圈圈,他难得这样欢畅,累得喘着气道:“再没有更叫我高兴的,方才你父皇已是明言要将你许给我,短则今秋,慢则明年便可完婚的———”
她应该也是高兴,高兴得却有些头晕目眩,紧紧搂着泊熹的脖子,心脏怦怦跳,生怕自己会被他甩进水里喂鱼去。
幸好泊熹很快就将她稳稳当当地放下来,他站得仍是笔笔直,和龄却吃醉了酒似的歪七扭八靠在了一边,她晃晃脑袋从胸前取出那枚羊脂玉戒指出来,“这个…这个是你那一日落下的,可巧我捡着了,喏,物归原主。”
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