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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上皇位的颜善烈,以前的摄政王。现在因身体不好,行走不便,是坐在软椅上命人抬过来的。软椅旁边静静地站着一个妙龄的娉婷女子,身着烟霞裙,瘦削的香肩搭着一件白狐小披肩,显得明丽又恬静。
“离非,父皇现在老了,召你回来就是想把皇位传给你。你还要去哪里?西凉的万千子民如今都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在等你收复故土,你有才不用,却为了一个女人,躲在深山老林过起归隐生活,这不是大材小用吗?你真真是想气死父皇啊。”颜善烈一激动,立即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地粗喘气,瘦削无肉的脸,形容枯槁,即使是在病中,却也难掩他身上的一股难以掩饰的阴鸷凌厉之色。旁边的少女见到,便伸手在他的背后轻轻地顺气。
“继承皇位的事,不是有大哥和二哥吗?”无涯子见父亲这样,口气不由软了下来,上前给他搭脉。
“如果他们成器的话,我也就不用抱病过来劝你了。利非(老大)胸无半点墨,眼前就知道敛败谋利,贪得无厌;达非(老二)要好一点,但刚愎自用,有勇无谋。西凉落到他们手里,不到一年半载,必定灭亡。如果你还是西凉颜家子孙,就应该负起这份责任。当初,如果你不是为了救那个女人抽掉了埋在北寒的十年暗桩,未伤及他们北寒一分元气。我们西凉何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谈起当年事,颜善烈就恨不得一刀砍死这个逆子解恨。把他十年的心血付之东流水,招来今天的灭国之祸。实其赶苏那。
当年,那么好的一石两鸟之计,既可以挑起北寒与南炎的国仇战事,又可以损北寒的主要元气。可到头来,却彻底败在季子颜离非的情字上面了。
无涯子知道这事,自己确实辜负了父亲的心血,让西凉在某方面成了一种被动,遭到了重创,但他从来就没有后悔过,就算他自己也浪费了十几年的潜伏心血。
“父亲,您也知道,我对皇权并无觊觎之心,亦无雄心大志。行医济世,闲云野鹤才是我喜欢的生活。”即使颜善烈已是西凉国的皇上,他也不习惯称父皇。
颜善烈怎不了解自己的儿子性情?只是现在西凉国政权已到了摇摇欲坠、岌岌可危的地步,他怎能让颜家的皇权在自己的手上失去?
“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苏媚儿的女子,愿意呆在深山老林也是为了她。你与她在一起都生活八年之久了,如果她真的会喜欢你的话,也早就嫁给你了,不会等到八年都过去了,你们还不是夫妇。离非,回来帮父皇治理西凉。父皇是真的不愿意在生之年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到北寒人的手里啊。这……这让我百年之后怎么去见颜家的祖先啊!”颜善烈苍老的声音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凉之意。
他是一代枭雄,早年因为不是嫡长子,有抱负也难施展。后来,逐渐扩大自己的势力,权倾朝野,成了西凉国最有权威的人物。从自己的兄长手里夺过政权,还不是因为再也不想西凉国落到那些碌碌无为的侄子手里。
“对不起,父亲,原谅我不能留下来帮您。您的身体不宜激动,现在要多多休养,少操劳。”无涯子放开了父亲的手,走到桌边,提笔给父亲写滋补的方子。
“既然是这样,那等父皇的身体好些了,你再回山里去吧!就当……我们颜家从没你这个不孝子孙。”颜善烈的眼闪着灰暗的光,让人看不清里面的实质。说完,便令人抬他回自己的宫殿。
无涯子呆呆地望着父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不由叹了口气。
他从小就被父亲安排的人带到北寒,早早就开始了暗桩的阴暗而孤独的生活。从没享受过家族带来的温暖和亲情,长常除了不断地习武、习医之外,还有收集各种情报。
开始是觉得身为颜家子孙,应该为家族的兴起和未来的雄业而尽一份力。直到遇到苏媚儿这个生命中的意外,他才觉得守护这女子,才是他最喜欢最向往的事。他早已厌倦了被父亲作棋子用的那种感觉,也早已厌倦了世间争夺不休的皇权之争。
九五之尊怎及他心爱女子在自己面前的莞尔一笑?
皇家的荣耀怎及她一个关心温软的眼神?
有些东西,别人视若毕生所求,于他却如粪土。他要的,不过是一份感情,一种安宁的生活。待在她的身边,与她慢慢到老。
“殿下不必多忧,只要在宫中多留些时日,皇上的病自然很快就会好起来。现在,还是请公子将这些奏折批阅完交予静莲带回给皇上。”刚才一直呆在屋子里的娉婷女子开口说道,声音如她人一样婉约、明丽。她是每天往无涯子的寝宫搬奏折、等无涯子批示完,再带到颜善烈面前念读的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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