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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把若汐说的不好意思了,便作势福了福身道“老人家过奖了。”
“这个铜鼎可不是一般的鼎,这是开元寺里的卧云和尚用过的。我从一个落魄子弟手中买入,先前用作香炉。后来还是一位自称是铁算王家的后人指点,才用来养鱼,说来也怪,这铜鼎养的花草从未枯过……”酒楼老板说的开心,若汐却听的不耐烦,看了一眼站在门内看风景的李戟,不觉头大起来。
“若汐姑娘懂的还真多,不知师从何人?”李戟似想起了什么,转身插了句嘴,倒问的若汐一愣。
听的话里似有刺,若汐心下略恼,自己又不是有意偷听,但想着还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若汐不才,只是瞎猜罢了,这不知晓之事,是不会乱说的。”
李戟对这话似乎比较满意,略点了点头,却听若汐又道“若汐懂的也不多,既长的不好看,又不会跳舞,让李统领见笑了。”
说着若汐莞尔一笑,对着酒楼老板和李戟福了福身,才走回了楼上,留得面露诧异的酒楼老板,和脸色阴沉的李戟愣在了原地。
从小门出来,花枝就再也没有露面,一直到酒席结束上了马车,若汐也没有看到那个娇娇的小姐,这倒让她松了口气。自己不是有意偷听,但总不是好事。事关花大小姐的名声,若不小心露了端倪,说不定会惹来什么事端。
回了客栈自有春分给李平打理事物,若汐便不用操心,只需将自己的床铺收拾好就是。
期间,若汐找机会问了李平,靖王爷是什么人。
“他是父皇的表兄,从小便一同玩耍,后来便做了父皇的陪读,小时候父皇身体不好,疏于练字,常被太傅训斥,为这,靖王爷不知道替父皇挨了多少打。十多年前,他助父皇登基,先后帮着父皇平定了西北,又将清国拒于关外,功劳不小。不知道姐姐为何问起他?”离了登州,即将回京,李平便又改了称谓,将父亲改为父皇,免得让人觉得不敬。
“没有什么,只是听说李统领是靖王爷府里出来的,所以问一问。”想着李戟似乎对这个比较排斥,若汐心下有些奇怪,靖王爷既然如此显赫,他又为何说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命了”的话。
“确是如此,是靖王爷推荐给父皇,只是知道这个的人并不多,我也是听我娘提起过。”李平显然也不怎么了解,若汐只得作罢,为李平铺路还早了些,但这些人际关系却是早些了解才有利。晚饭过后,众人便歇息了,若汐对李戟仍然疏离而敬畏,但心里却不怎么怕了。
其实算起来,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五月,李平想着在济南住上两日,逛逛趵突泉和千佛洞。但李戟却说出了济南府,这路就不太好走了。山东和直隶交界路况太差,又不太平,还是早早的往前赶为是。于是第二天一早,众人便早起出发。
因着李戟昨日嘱咐过,马知府便没有前来,只是送来一车礼物,更被李戟以路上不方便为由给退回去了。
出了济南城,又行了数日,四周便日渐荒凉起来。镇子渐少,只好借住在村子里的农家中,虽然条件和环境差很多,但村民纯朴,倒也安全。
待出了济南府的地界,李戟便吩咐下去,多加防备,尽可能的赶路,可是这一日还是没在落山前到得前一个村子,只好宿于荒野之中。
☆、第十五章 暧昧
“这个地方,土匪太多。只是我并不怕土匪,真是土匪,怎么样都能打发,只怕是别有用心的人冒充土匪来惹事。”李戟的声音沉稳而坚定,只是气氛却有些紧张。
此地离直隶的地界不远,一般来说,较山东而言,直隶应该更加繁华,但这交界之地,却是爷爷不管,舅舅不爱的,不但人烟稀少,还不甚安全。
出来这么久,第一次在野外过夜,连一向稳重的若汐都有些担心,倒是李平还算乐观,安慰着道“几年前来登州的时候也是如此,倒也没什么事情,大家也不用太担心了。”
李戟撇了一眼李平,紧紧的握了握剑柄,摇摇头,低声道“那是不同,上回出来,有云衣卫相随,又打了皇家的旗号,虽然扎眼,但路途各处都有接应。这一次不但皇上没有动用云衣卫,还让低调行事,想来京里的局势并不算好。”
心下一动,若汐抬起头看着李戟,这个男子终于透露出一丝与众不同的味道。京中的局势并不算好,这是什么意思呢?说明李平回去并不一定有什么好处。
皇上让低调行事,说到底还是为了李平的安全。如果说李平在登州呆着,借了倭寇的名义杀了李平,是皇后的意思。那现在如此低调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