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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湘也是慷慨一笑,勒着马缰绳一跃上马,两人并辔狂奔,朝西山皇陵方向而去。
刚走半道,忽听身后有人叫喊,关湘富琪一回头,那身后尘土飞扬,足有几十匹快马飞奔而来,仔细一看,正是刚刚在堂上的人物,足足来了九成。关湘瞅着这些人马,悄声喃喃:“皇后主子,您一定要保重!”
等商甯安得信的时候,已经闹到了半夜,得亏关湘在西山脚下擂起了大鼓,商甯安听到动静,才责问护卫,得知了消息。
皇上入陵守陵,这是维朝祖上传下来的规矩,而且皇陵是皇家重地,平时就算是一品大员朝廷股肱也不敢放肆,这一次,翻天覆地的来了京都近一半的势力人物,还是将将得势的新贵,皇陵护卫本就不敢大肆得罪,谁知这些人一边拿言语拖着,一边竟就要闯陵。且闹了些时候,关湘击起了报时的大鼓,这一下,圣驾惊动。
正当关湘接近绝望的时候,沉重的皇陵大门吱吱扭扭的开了,关湘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看着打皇陵内奔出的那个黄金袍服青年,那是皇上!
关湘再怎么胆大包天,也就是心里不忿,对于皇上能不能为了皇后主子出皇陵,断送他的所谓龙脉,他是一分希望也没有报,他一直想着,认为知己者死,皇后主子是他关湘的良主,给了成就他的机会,他关湘破上闯皇陵的滔天大罪,也要全了这份知遇之恩。可是,在他这么深重的一份大义凌然面前,皇上以那么决绝慨然的态度迈出了皇陵,他又忽觉到他的这份大义凌然微不足道起来。
对于这样的纷乱场面,商甯安竟是毫不停留,面色沉霾,连停下脚步,说一句话的功夫也没有,挺身跨上一匹良驹,远远地抛出一句话:“姚定,朕的江山你给朕稳住,若我回来时有一分闪失,拿你的人头做祭!”
风驰电掣,已经呼啦一声带走护卫,直奔拱卫京师的西山大营而去。
转眼又过了十日,西北边疆的战事,看着已经接近尾声了,因为大良的将士们,能举起兵器的全乎人,剩了不足三万。
鞑子愈加发狠了,原因无他,一是他们就要没有饭吃了,二是,这么区区的三四万大良兵马,采用各种阴谋诡计,已经阻断他们半个多月了。说起来,能够阻止西戎铁蹄这么久的,大良帅帐里的那一位,是个百年难见的奇才,只可惜,这个奇才终究是要向天命低头,以不足三万的残兵,去抵抗西戎十五万虎狼之师,没有希望了!
天刚放亮,步多和李参军及几个副将,来到帅帐旁,一拥而入,这一天已经到来了,他们要做最后的打算。
等他们进来帅帐,才发现静夭正端坐在虎皮椅子上,苍青的脸上挂一丝了然的笑,美目里含着经夜不眠的血丝,直直射过来,出奇的炯炯有神。还没等步多开口,她便张嘴说话了,沙哑而沉静的声音似有安定人心的力量,让这些已经无望的将领们得到一丝内心的安宁:
“既然都来了,我先说一句,玄铁神兵营折损九成,现在不足一千人,人困马疲,这仗打到今日,咱们已经到头了,我猜想咱们大良由京师而来的十万援兵就在路上,现在就算是输,其实也是赢了。只是,就算是明知鞑子进不了京师,也不能松懈,鞑子遭灾,早入大良边境一步,便早有一座城池被洗掠一空,鞑子生性残暴,我们在这里多守住一天,就多救了无数百姓的性命,因而,今日诸位来了,若说战术战事尚可,但若说弃边逃走,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静夭这段话很长,伴着她那沙哑得要出血丝的嗓音,底下一片寂静。没错,这些人今日过来,就是劝解静夭先行逃走的,在他们眼里,静夭与他们不同,她是主子,是皇后,是大良兴盛的依傍,无论如何,要让她安然离去!可是,他们还是料差了一步,他们的主子太过聪明智慧,一眼就识破了他们的意图!
步多搁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从来都知道,静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个人,随性坦荡,气度天成,从不以高贵身份为恃,只要投了她的眼缘,江湖浪子草民百姓亦可以结个生死交情,看起来心硬如铁,其实内心最是柔软深情,这个时候让她抛却这些将士独自逃生,这无论如何也不能够。
☆、第 98 章
次日拂晓时分;西戎鞑子开始了收尾一战;静夭眼见着神兵营的最后力量;一次次的冲上去;一次次的被剿杀在群贼中;直至一个不剩;空留一杆染满鲜血的神兵营大旗;哗啦啦的孤零零的飘展在山丘山。
这一战之惨,即使是心硬如铁的汉子也要落泪;大良这支由北疆而来的十万人的部队,时至今日;已经阻击了鞑子铁蹄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