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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个声音,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让她一瞬间由天堂跌入炼狱火海。
“您说的……为何我听不懂?您说义母和小慕容在利用我……这……怎么可能?”
“傻孩子,你可曾见过哪个母亲,培养别人的孩子比对自己的孩子还要上心?那巫蛊心法修炼起来何等痛苦?宫主她自当不忍心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那种苦。你既然被选为恨儿的随侍,便早已注定了这样的命运……刻苦修习心法,而后……再将毕生功力毫无保留地献给离殇宫的下一任宫主……你对她们而言,只是一个练功的器具罢了……”
“不!不是这样的!我拼命练习武功,是为了不负义母的期望!还有……还有小慕容她自小便觉得练功枯燥无味,我身为义姐自然要保护她……我曾经对义母说过,我要练好功夫,将来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与小慕容一起仗剑江湖、快意恩仇……我还要保护离殇宫……我……我还记得当时义母眼中的笑意,她让我一定要记住今天说过的话……她们怎么会……您不要再说了!您说的这些话,我一个字也不要相信!”
一个字……也不要相信……
“阿恕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心!我从小看你长大,可曾骗过你?你可曾想过,宫主待你视如己出,却为何不曾对你说过你父母之事?也从不曾在你面前提起恨儿的爹亲?你可知道恨儿……恨儿的爹亲是谁?你可知道恨儿的爹亲也是我们兰陵一氏之人?他便是离殇宫主从小一起长大的随侍,你可知道……他,是如何而死?”
“不!不要再说了!我不要听……”
我的义母,和小慕容,她们不会骗我……
她们怎会骗我……
她们……为什么要骗我……
为什么……
“我爹?我娘很少向我提起,只是在她一次喝醉的时候,偶尔听她提到过离殇禁地。不过据说那里机关重重,人们一旦进去,便再也不要想出来呢。”
“练武?那些成天里打打杀杀的事情我可没有一点兴趣!反正有阿恕在,娘她也说过不会再勉强我习武,这样岂不逍遥?”
“娶亲?才不要!人家都说娶夫是这世上最麻烦的事情!起先有娘亲管着我就已经够烦,还要娶个夫君在我耳旁唠叨,我怎会做那么傻的事?还是如今这样,有阿恕在身边,每天都很快乐!”
“我只要有阿恕就够了啊……”
头,裂开般痛。
曾经那些刻意想要忘记的情景,如今却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
正在此时,书房外响起低低的通报声。
“王爷,外面有一位姑娘求见。”
“不见!让她滚!”
兰陵恕冷冷地说着,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是……那位姑娘说自己是小慕容……”
“什么?!”
“……是那位姑娘说,这样和王爷提起,王爷是必会去见她的……”
门外的仆从战战兢兢地说着,他并不知道,屋内今日看起来暴躁异常的王爷,此时脸上已是阴云密布。
“……让她去偏厅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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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华丽的偏厅里,一袭青白身影静静地坐在雕刻考究的木质座椅上。桌旁早已摆放了王府招待贵宾用的上等香茗,淡淡的茶香时不时随着微风飘旋过来。
这里虽说是偏厅,实则气派规格丝毫不输皇宫殿宇。可见如今在青耀,赤裳王的地位,已如日中天。
空气中漂浮着各种奇花异草甜腻的芳香味,乔莎看着四周,这样的国度,便是吟月从小生活的地方。
乔莎等了约摸一盏茶的功夫,才等来了姗姗来迟的兰陵恕。冰澈的眼眸不自觉打量着面前的女子,精致的面容上,一双优雅从容的眼睛。神色上远非慕容恨遥远记忆中那种忠厚沉稳,而是带了更多的雍容霸气。
原来,这便是兰陵恕。
人们口中勇猛无双的赤裳王,用计从她身边带走吟月的女子。
其实早在步入偏厅之前,兰陵恕便已从雕花屏风之中看到那一袭青白衣衫的女子。与记忆中不太相同的沉静面容,虽然面色看起来有些疲惫,却镇静大气。
兰陵恕不禁凝眉。
记忆中的小慕容,远不是这个样子。印象里的少女应该是孤傲顽劣的,一天到晚总爱钻研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像个长不大的孩子。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时,也总是爱把一切不满写在脸上,等她练功回来,便要拉着她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