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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太过谨言慎行,不就是那茅舍里的两个贱人,你怎么忌惮起了他们!”
略显青稚的笙儿才不管那一套,一脸轻蔑地看着地上垂首跪立的两个人,两眼一翻,不屑地轻哧了一声。
“笙儿,莫要与他们一般见识,小心失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哥哥……我懂了,哼,这种不知羞耻自己爬上主子床的贱人,与他们多言,果真是自降了身份!白白生了一副惹人怜的皮相,谁知道背地里竟会做出那等腌臜之事!”
“你,你休要血口喷人!”
冬墨激动地抬起头,音调有些失真。
“冬墨……”
怜吟按住他的手,轻轻地摇头示意。平静无波的声音里,带着些嘶哑,而后深深叩首。
“不敢挡了筝主子和笙主子的路,请容许奴才们先行告退。”
“怜吟哥哥……”
冬墨似是不甘,然而顾及到怜吟哥哥如今大病初愈。在这极寒的地方,还是少呆些为妙。于是他咬了咬牙,亦随着怜吟垂首让出了道路。
“放肆,谁允许你们起身了?”
筝儿的声音不期然冷冷响起,看来有人从一开始就未打算轻易罢休。
怜吟愣了一愣,垂下头,复又和冬墨慢慢地跪下。
看着怜吟额上微微渗出的冷汗,冬墨不由得懊悔。如果不是自己粗心弄破了衣服,也不用这个时候来麻烦怜吟哥哥。自然也不会让怜吟哥哥亲自去绣房里找同色的棉线和布料,害得他随自己遇上这样的事情……
“两位小主子,刚刚是我错了,冬墨甘愿受罚。可是,怜吟哥哥他大病初愈,外面冰天雪地的,求您行行好,先饶了他回去……”
话音未落,一个耳光就凌厉地扬了过来。
某人正在等这句话。
“好一个恃宠而骄的奴才,竟敢命令起主子来。”
猝不及防,脸上几道火辣辣地痛。惊怒之下,冬墨抬头,看见面前笙儿恶意地笑着。而那一直站在笙儿身后的筝主子则仿佛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占了上风的人儿自然不打算就此休止,换了一边,扬手又要狠狠落下。刚刚那一掌可是已经使足了全力,冬墨白嫩的小脸上,转眼间便显出了清晰的指痕。
“住手!”
怜吟忽而护在了冬墨身前。
“冬墨全是为了奴才,主子要打,就请打奴才……”
“怜吟哥哥……”冬墨看着眼前的单薄身影,只觉得喉中一阵闭塞。
“呦,笙儿怎么敢打怜吟公子呢?怜吟公子好歹也算侍奉过宫主的人呢!”笙儿口中虽说着唯唯诺诺的话语,可目光却跃跃欲试。
怜吟一声不响的跪立在地,眼波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但轻轻一闪而逝,随即便是一潭平湖,静得没有任何波澜。
“刚刚是奴才不小心撞到的筝主子,这一切事情皆因我起,所以,还是罚奴才吧……”
“呵,怜吟公子莫不是吃定了笙儿不敢打你才这么说的?”
筝儿冷冷的话语,每一次都带着致命的危险。
怜吟不语,只是低低地埋着头。横竖都躲不过去的一场劫难,他从不会去做无谓的挣扎。
筝儿走到怜吟的面前,冰冷的指尖挑起眼前人儿的下巴,高高在上地望着。故作深沉的瑰丽长眸中,现出一闪而逝的嫉恨。
“楚楚可怜……这就是宫主喜欢的模样……”
修长的五指,在那苍白的面颊上逡巡几度,然后沿着颈项慢慢向下,带着一些暧昧和戏谑,分明了的挑衅。
“这,就是宫主宠过的身子?”
极力去忽略已然探入胸前的玉手,怜吟闭上眼,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
耳边由远及近响起了沉稳的脚步声,不过他已无心在意。
“主子!”
身旁的冬墨忽而抬高了声调,湿润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喜。
筝儿顿住,慢慢收回手,神色有些不自然。
感到那冰冷的手指终于停止了那令人羞耻的探寻,怜吟睁开眼,对上慕容恨那分外清冷的眼眸。
“筝儿见过宫主。”
“笙儿见过宫主。”
两个锦衣少年转过头,齐齐地向立在青石白雪中的慕容恨行了礼。阳光下,女子的身影如此夺目,仿佛闪耀着逼人的光华。于是少年那俊逸的眼眸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情愫。
然而慕容恨的视线却未在那两个锦衣少年身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