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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肯拜我为师,这柄刀就送你作见面礼吧!”
萧如故大喜,忙接了过来,入手处刀柄冰冷,说不出的寒彻心扉,他正自一惊,那冰冷感触忽然钻入顺着手心流入他手臂,迅疾走遍他全身经脉,最后融入丹田。
萧如故顿时只觉全身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忍不住朝苍澜河扬刀一挥。
“哧!”地一声轻响,那河面竟生生被分作两半,滔滔奔腾的河水顿时为之断流,过得片刻,才又再次流动开来。
河对面的慕容轩顿时失色。
“啊!”萧如故身体脱力,倒在地上,随即挣扎着爬了起来,欣喜若狂,“哈哈,太好了!师父,这柄刀叫什么名字?”
“破穹,破穹!这把就是天下人梦寐以求的魔刀破穹了!”那白衣人哈哈大笑,再不看萧如故一眼,扬长而去。走得数步,凭空消失不见。脚步过处,大风再次铺满苍澜河两岸。
慕容轩只看得目瞪口呆,这人不动声色间竟然能将那来去无痕如虚空一般不可捉摸的大风收放自如,他究竟是谁?
“破穹刀!破穹刀!”萧如故握着那把刀如痴如狂,挥刀乱砍,那满天的风,一河的水,只被他劈得分分合合,呜咽着响。
慕容轩隔河向望,痴痴呆呆,只是念叨:“破穹,破穹!魔刀又回来了!”
大荒3865年,七月十二,破穹刀重归大荒,萧如故持刀狂舞于苍澜河畔,一河水止。——《大荒书。萧如故本纪》
李无忧浑浑噩噩了良久,终于有一刻知道心痛,刹时惊醒,满山寻找慕容幽兰,只是山风呼啸,夜色如墨,任他踏破封狼山,又哪里能找到慕容幽兰半分影子?
东方破晓,天色已白,林中禽兽先是看到眼前蓝光暴闪,之后是一个蓝影在山间飞掠,再后来却见是一个蓝色的人在那山间狂奔,片刻后却只见那人在那山间小路上跋涉,口中乱叫,最后,那人似乎再无力气行动一步,躺在原地,大笑大哭,嗓音嘶哑艰涩,禽兽虽然无知,但也觉那声音听在耳中竟是说不出的酸楚,几欲泪下。
北溟之时,他骤失慕容幽兰,只道佳人遇难,生死两隔,悲痛难以自止,此时明知慕容幽兰尚在人世,此后却是形同陌路,那般痛楚比之当时更甚千万倍。
自己十一岁那年已能洞悉世情种种,此后与四奇学艺七年,尔虞我诈之事从此也得心应手,却独独堪不透一个情字,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子并非英雄,难道也有此弱点么?
他又悲又痛,又疲又倦,不时竟席地沉沉睡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悠然醒转,已是黄昏时分,回到原地,叶十一尸体宛在,人虽已死,嘴角依然带着一丝笑意,仿佛是在讥诮李无忧机关算尽,最后还是脱不出自己掌心。
李无忧越看越怒,一剑将叶十一人头砍下,对着无头尸举剑乱刺,只将那尸体弄得千疮百孔,兀自不能解恨,猛地手掌一扬,一团烈火射到那尸体之上,只烧成一团灰,之后再一扬掌,顿时死灰乱飞,墨烟袅袅,竟是将叶十一焚骨扬灰了!
随即,他一脚朝叶十一的人头踢去,人头飞出十丈之外,随即炸成无数小块,一帮蓝羽鹰飞来,吞噬了个干净。
看群鹰将那人头连毛吞噬一尽,兀自盘旋不休,李无忧纵声长笑,其声高亢入云,洞金裂石,鹰群大恐,振翅欲走,却哪里能够?片刻后系数坠落山崖,殒命当场。
李无忧笑了一阵,终于倦怠,怔怔看着手中那柄惊鸿剑,心头渐渐惊恐:“以前听人说某人将仇家恨到极处,连仇家死了也不肯放过,鞭尸扬灰,没想到老子今日却作了。四姐曾说爱与恨乃是人世间最强的两种力量,我将叶十一焚骨扬灰,究竟是因为对小兰的爱多些还是对叶十一的恨多些?”
想了一阵,终究无解,他叹息一声,大步走到一处绝谷,于那柄惊鸿剑上刻下无数禁制封印,猛地朝对面山崖一掷,长剑齐柄没入石中,他手指一划,化石大法使出,那新出的石洞顿时封闭,宛然如旧,再无半丝痕迹。
望着那山崖,他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壶酒,洒在地上,祝道:“叶兄,你我道虽不同,死后尚要算计我,但你一生为民,最后亦为民而死,此风朗朗,山高水长,无忧倾服。此生种种,就此烟消云散,希望来生,你我能把酒言欢。”语罢拜了三拜,扬长而去,再未回顾。
此时他心绪已平,心想小兰不过是气愤而走,待找到他时耐心解释,总有挽回之机,当即下了波哥达峰。
下得山来,战事已平,一群打扫战场的士兵见了他,忙丢下琐碎,上前行礼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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