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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怕是已然着了你的道。”
“那不是你运气好,是你的聪明救了你!”叶十一叹了口气。
李无忧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有件事情我一直不明白。你既然是一直支持萧国,当日航州叛乱,你帮我们去抵挡柳青青,除了欺世盗名之外,难道没有别的用意?”
“欺世盗名?呵呵,也算是吧!不过我敌住柳青青,主要还是不希望他杀了靖王,因为那样一来,楚国内部就只剩下珉王和灵王,很快就能分出胜负,对萧师弟南征楚国非常的不利。当然,我这么做,也有不想让航州血流成河的原因。大仁大义虽然冠冕堂皇,但若因此搞得血流成河,那也非智者所为。”叶十一缓缓道。
李无忧一身都是寒意,冷笑道:“少流些血也算是仁义,如此说来,当日凭栏关破,萧如故兵不血刃地坑杀数万降兵,岂不更是大仁大义了?”
叶十一笑道:“我就知道你要这么问。但李兄,你可曾想过,萧师弟坑杀那四万降卒,其实是希望以后能更少流血呢?当日军神已死,楚国军心已散,你如不横空出世,萧师弟已破潼关,楚军念及先前萧师弟坑杀那些顽抗到底的降卒,必然引得沿途惊恐自退,此后直捣航州,则大事已定,这天下又可少多少兵灾,少流多少血?”
“好,好!你这逻辑真他妈太好了!”李无忧只差没破口大骂了,“老子保家卫国,你说是逆天行事,你要替天行道。萧如故杀我兄弟,坑杀降兵,你却说他大仁大义。天下之理,全在你嘴上了,所谓名侠,原来如此。这就动手吧!”说时无忧剑一指,一道无形气势已将叶十一远远锁定。
叶十一负手看天,夜空如墨,月色渐隐,慢慢低头,地上的尘土微微扬起,与空气中浮动的花香混在一起,钻入鼻息,神清气爽,他忽地止住轻轻移踱的脚步,道:“李兄,其实我们之间也未必是非你死我亡不可。”
“哦?你不是要替天行道的吗?”李无忧无惊无喜,似乎料定他会这么说。
“只要你不逆天而行,我自然不必替天行道。”叶十一诚挚道,“你若有意苍生,那就进,与萧师弟携手,让大荒早日结束分裂,此后出将入相,领兵征服古兰齐斯,再现我大鹏盛世,成就不世之名;无意则退。大可学苏慕白前辈,于此时挂冠远去,与你那许多红颜知己笑傲山水,或者于江湖呼风唤雨,行侠仗义,不问兴亡,你我便是友非敌,此后江湖相逢,杯酒言欢,不也是快事一件?李兄,举世滔滔尔独清,你又何必非要趟这混水,弄得满身污浊,赢那后世骂名?”
“哈哈哈哈!”李无忧放声长笑,“好,好,叶兄句句顶在小弟心坎上,果然是天生的说客啊!”
“李兄是答应退隐了?”叶十一大喜。
李无忧没有答他,只是道:“我大哥曾说过一句话叫‘人只此人,不入圣便作狂,中间难立足’。我以前一直不明白那是什么道理,今日得叶兄指教,总算是明白了。李某一直将自己当作个小人物,无足轻重,但下山以来,所行所为,却无一件事对不起我良心。但这世道,却要我都做些什么?我披坚执锐,卫我家国,你说是逆天,陷黎民于水火,也不无道理;但我如苏慕白一般不负责任,拍拍屁股就走人,放任那敌寇入关,毁我家园,奴我百姓,我如何对得起将倾国兵马交给我的楚王?如何对得起身后那些将儿子兄弟亲手交给我的千万百姓,这一辈子我心怎安?
你是圣人,却逼我作背信弃义抛家弃国的小人,别开口,我知道你又想给我说小信不如大信,小家不如大家,那些全他妈都是屁话。
我不如你,你可以拜杀你母亲的仇人为师,坚守你自己的大道大义,我李无忧只是这样一个小人,只知道小家小国的小人。这个天下,几家称王,谁人问鼎,我都没兴趣。我只知道,谁兴兵犯我家园,谁毁我富贵荣华,那就是敌人。
我不相信你的天,也不相信你的道,你满口大仁义,我心头却只有那点点蝇头小利。如果你真的要作圣,不让我立足中间,那好,我就入狂。今生今世,不死不休。”
叶十一听得痴痴呆呆,好半晌,才道:“原来你不是小人,我们都弄错了。虽然道不同,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李兄是名真汉子。可惜了!”
李无忧哈哈大笑:“错了,我本来就是个小人。我刚才之所以大放厥词,只是为了暗自在周围布下一个结界而已。”
“结界?这次怕你是枉做小人了。”叶十一失望地摇了摇头:“你的法力很高,我知道,但那对我是没用的。”
李无忧道:“照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