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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爽道。
“那便好!”李无忧点了点头,向寒山碧要过《弄影蹁跹录》,又向池水之中一抓,凝出一块巨冰,使了个水系法术“冰水鉴人”将书中文字悉数印在冰上,然后抬头看天,掐指算了半晌,道声“接着”,将那块巨冰扔向茅屋。
巨冰近得茅屋,飞行轨迹忽然改变,或曲或转,忽而绕行,忽而直飞,虽是步步逼近那茅屋,一时三刻却也进不了屋。
李无忧道:“司徒前辈,请你这就将文字译出刻于此冰之上,另外,也请苏前辈将《鹤冲天》的曲谱一并刻上,这也算苏前辈为我做的第一件事吧!晚辈要两位作的第二件事就是若我助你们脱困,两位必须发下毒誓,今生今世,两位都不能伤害我和我的朋友。”
茅屋中灯火一黯,苏慕白长身而起,长笑道:“小子,你倒好见识,居然知道《鹤冲天》正是我独门内功心法!你学会后又可以去江湖上招摇撞骗了,是不是?其实你想做的事,只有译文和内功心法,你强加到六件并要我们发毒誓,不过是想安我二人的心,让我们以为你不会得手后便弃我们不顾,是不是?其实你根本无破阵之能,又是与不是?”
李无忧每听他问一次“是不是”,身上便多一层冷汗,到他三问发完,已是汗湿内衣,心道:“苏慕白昔年人称神机宰相,果然不是乱盖的。老子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不过你坐井观天百年,又怎知道普天之下,能破此阵的五人之中,老子就正好就算一个!”心念电转,面上却微笑道:“前辈的疑心病还真是重啊。此阵乃是昔年四大宗门之主合创,其威力之大,前辈想必早已熟知。小子虽然侥幸知道破解法门,但要破阵却也需一日之功不可。山居寂寞,这一日夜,晚辈总也要找些事情做吧?至于晚辈不让前辈口传,而改由投冰传书,正是想向前辈证明,晚辈既然能将冰块送进去,自然能将你们也取出来。前辈人中俊杰,这个道理想必不会不明白吧?”
“看,看!这可不是我一个人说你,苏老怪你什么都好,就是疑心病重,不然当年方丫头又怎么会要求和你打赌而不直接嫁给你?这位小兄弟生得玉树临风,卓尔不群,一看就是正气凛然的君子人物,又怎么是那种没有信用的反复小人?”司徒松不满道。
“人心险诈,正气又值几何?”苏慕白淡淡回道,随即对李无忧道,“小子,即便我们相信你真能破此阵,秘籍和译本也可以给你,但你又怎么保证你得到之后,会守承诺而不会不破阵就自行离去?”
“好句‘人心险诈,正气又值几何?’苏前辈,正如你所说,我又怎么知道我破阵之后,你会不会吝啬宝贝而不给我?小子功力浅薄,只如萤火之光,怎敢与你们两轮日月争辉?到时前辈若是心情不爽,想要食言而肥,杀人灭口,晚辈毫无还手之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智者所不为!所以,晚辈想先要东西并希望两位发下毒誓,也是合情合理的对不?至于我会不会携宝逃跑,呵呵,这就要阁下自己和自己打个赌碰碰运气了。看自己有无识人之明了!”李无忧微道。
“两位前辈尽管放心,他的腿早断了,晚辈不走,他是想走也走不掉。晚辈自己愿意立下魔门血咒,一旦出尔反尔,晚辈必定应誓。”寒山碧见苏慕白兀自沉吟,忍不住接道,说时也不待诸人同意,自行念开了血咒,她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片血光之中,“蚩尤魔尊为在上,今弟子寒山碧在此立誓……虽日月逆行而不敢自毁,乾坤颠倒而不敢自弃,如违此誓,当与李无忧永陷血海,生生世世永为血奴,望古今魔神共鉴!”
“猪!”李无忧深知这血誓是以鲜血和灵气与魔神结缘,灵验异常,并非寻常放屁似的发誓,心头暗骂,“老子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老婆?立个鬼的血誓,你想死干嘛非要拉上老子?”但见寒山碧一片柔情眸光望来,不得已下,只有硬着头皮划破中指,相应念了一遍,念完之后,身体却并无异状,不禁大疑:“莫非这鸟誓言也只是说说而已?魔神也是假的?”
正自狐疑,忽见寒山碧一指点来,自己全身也立时莫名其妙地笼罩在一片红光中,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差点没昏死过去,一个激灵过后,终于回过神来,不禁暗暗叫苦:“娘西皮,这破誓好像不是闹着玩的!笨女人,老子这次被你害惨了。本来可以骗了内功心法就闪人,现在好了,非要费劲力气来破这鸟阵。呜呜,天理不公啊,老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笨蛋女人!”
血光已然敛去,山头恢复如旧,那块冰却已不知道何时撞入茅屋之中。
“好!当机立断,敢作敢为,倒是难得的巾帼女英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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